【四章】『Shadow Garden』的表與裡!?
第一卷 【四章】『Shadow Garden』的表與裡!? 馬上要到夏天了。
在給人以那種感覺的天氣下,我正精神奕奕地空揮著木劍。現在正在上的是午後的實技課,擺脫了阿蕾克西雅的我,正在和賈伽、修洛一起聽著課。由於傑諾老師的醜聞,導致王都武心流的學生縮減的緣故,我們也得以縮進了7班。
「話說、你和阿蕾克西雅公主怎麼樣了?」
在身旁空揮的修洛問道。
「都說分手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順帶一提我險些被她殺了。
「真浪費啊。肯定沒『啾』過吧?」
賈伽問道。
「沒有沒有」
聊著這般沒營養的對話,惰性地揮著手中的劍。這才是第7班的感覺。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但若這就是龍套之道,那我也唯有買賬了。
「馬上就是武神祭的季節了呢。你倆報名參加選拔大會了嗎?」
「當然吧?在大會上一展身手的話,2、3個女生的話,很容易就能哄回家的耶」
修洛說道。附提他處。
「姆呼呼、同時以3人為對手可有點棘手呢」
賈伽說道。附提他處。
「希德、你還沒報名參加吧?」
所謂的武神祭是2年一度的劍斗大會。國內自不用說,就連國外的有名劍士也會齊聚一堂。於是、武神祭中也有學園名額,而選拔大會便是決定其名額歸屬的活動。作為平凡龍套的我自然也沒有在那種地方出場、聚集目光的打算。不存在的。
「我不出……」
「咱已經替你報名參加好了,要感激、嗚呼!!」
突然捂著肚子痛苦難耐的修洛。
「修、修洛君!!突然怎麼了!」
快得驚人的腹擊[Body blow]。要不是我就看漏了吧。
「喂、喂、修洛。活像肚子被右鉤拳重毆一般的倒地,到底怎麼了?」
我鬆開右拳這麼說道。
「形、形容得還真具體呢,希德君」
「不行了,他完全昏迷了。你幫我一起把他抬到保健室去吧。啊、選拔大會的報名是能取消的來著嗎?」
「到底怎麼樣呢。啊、修洛君口吐白沬了」
因為修洛突然病發倒下,老師許可了我們帶他去保健室。
途中。
「那是什麼」
我注意到有一群嚴肅的集團正在走入校舍。
「那個是……愛麗絲公主也在呢」
順帶一提,阿蕾克西雅也在。她一和我對上眼,就『哼』地撇開了目光。
我對她發瘋成為無差別路上殺人犯的事,任誰都沒提及過。她不來糾纏我的期間,我是不打算跟任何人提及屋頂那件事的。在互不侵犯條約中,按她自己的意思去享受斬人樂趣就好了。而且最近她用劍本領確實頗有提升,我覺得磨練技巧是一件好事。不過前提是別來砍我。
「說起來、聽聞愛麗絲公主有委託米德嘉爾學術學園方調查些什麼呢」
別看賈伽長成這樣卻是個情報通。我們上學的米德嘉爾魔劍士學園佔地極廣,而米德嘉爾學術學園似乎就在同一校舍內。似乎有在那邊進行學術研究什麼的。我不太清楚就是。
「哼嗯—」
說起來、有說要設立新部隊的來著。
我和賈伽目送騎士團一幫人離去後,把修洛放置在保健室後,就順勢翹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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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寬闊的會客室中,為數不多的幾人正進行著會談。
「我想拜託以王國第一頭腦著稱的你、來解讀這件古遺物[Artifacts]」
如此說著遞出類似大件吊墜狀物體的人、是紅髮美女愛麗絲。
「可是、我還只是學生」
在看過古遺物後表示拒絕的、則是粉紅色頭髮的美少女。
「你的研究成果在國內外廣泛流傳。在這個領域內沒有能比得上你、雪莉・巴內特的研究者吧」
「但是……」
「這是個好機會。試著接受看看怎麼樣」
打斷雪莉話語的是,初老的男性。
「盧斯蘭・巴內特副學園長……」
「叫我父親也行喔」
盧斯蘭笑著說道。
雪莉則回以了困惑的微笑。
「雪莉、你早晚會成為翱翔於世界的研究者。愛麗絲公主所託付的委託,肯定會關係到你的璀璨未來吧」
「可是、我沒有那……」
「雪莉、我一直都說的吧。要拿出自信。你一定辦得到,這是隻有你才辦到的工作哦」
盧斯蘭把手搭在了雪莉的肩膊上。
「我明白了……」
雪莉從愛麗絲那裡接過了古遺物。
「古代文字嗎。而且還是用暗號寫的」
「是名為迪亞波羅斯教團的宗教團體設施中所發現的物品。他們恐怕是在研究古代文明吧,但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然後這暗號也應該是與古代文明有所關連的才是」
「的確是很適合我的委託呢」
雪莉興致勃勃地細看古遺物。
「至於、古遺物的警備,我想從騎士團中調配人手」
「警備是指……?」
盧斯蘭對愛麗絲的一番話作出反應。
「其實這件古遺物、正被名為迪亞波羅斯教團的宗教團體所覬覦著」
「這還真是、駭人聽聞呢」
盧斯蘭的眼光銳利了起來。
「本來這件古遺物,就是從迪亞波羅斯教團的設施中扣押的物品。當然不僅這件、另外也保管了大量扣押的資料和物品。不過說來慚愧、前些日子保管庫因不明人士之手而被燒燬,剩下的就只有這件古遺物」
「啊啊、是前陣子的火災嗎。說起來、愛麗絲大人設立新的騎士團也是在那之後呢」
「沒錯。不過規模還很小」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紅之騎士團』吧。今天也差遣『紅之騎士團』來拜訪呢」
「哎哎……」
「現有的騎士團是如此的不值得信用嗎?」
面對盧斯蘭尖銳的提問,愛麗絲並沒有作答。僅僅是、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望著盧斯蘭。
「嗯、好吧。限2人的話,我就許可吧」
「2人嗎……如果讓我加入警備,倒是沒有問題」
愛麗絲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要是愛麗絲大人常常親赴現場,騎士團的工作可是會耽擱的」
如此說道的、是坐在愛麗絲左側的大塊頭騎士。獅子鬃毛般的鬍鬚,加上鍛練得當的體格。臉頰上有一道大大的刀傷疤痕。
「的確……葛倫、警備就全權交由你負責」
「遵命、還請交給我吧」
葛倫低下頭。
「姐姐大人、那樣的話讓我也來協助吧」
坐在愛麗絲的右側的阿蕾克西雅說道。
「如果要分配人手警備,就肯定會減少應付漆黑事件的人」
愛麗絲陷入沉默。
「『紅之騎士團』依舊人手不足。而且我知道他。我肯定能適任的」
「阿蕾克西雅,可是你還……」
「是學生。可即使是學生只要有實力的話就沒有關係。這是姐姐大人說過的喔」
「我並沒有那樣說過」
「對雪莉小姐說過類似的話」
面對緘口不語的愛麗絲,阿蕾克西雅回以從容的微笑。
「明明以前那麼的可愛……」
小聲嘀咕道的愛麗絲。
「我都聽到了哦。姐姐大人,我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以及……是否有與我們敵對的打算」
「可是、這很危險」
「我知道」
愛麗絲與阿蕾克西雅對視片刻。
「我明白了。僅限在不影響學業的範圍內,且不太危險的任務,才會讓你來協助」
「非常感謝」
低下頭阿蕾克西雅露出了微笑。
「古遺物的事、就拜託了」
嘆了口氣、愛麗絲對雪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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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為了取消選拔大會我一放學便造訪了學生科。
「打擾了」
道謝後我走出了辦公室。
「於是、結果怎麼樣?」
等在外面的修洛和賈伽馬上湊了過來。
「說是都已經組合好淘汰賽了,所以沒法取消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
「嘛、打起精神來。表現好的話可是會人氣大增的哦?」
「就是說啊,有句話不就是那麼說的嗎、危機既是機會」
我搖了搖頭。
「不是輸贏的問題,我只是純粹不想參加啦」
「真是沒辦法啊。我就介紹你家好店,給我早點打起精神來哦」
「好、好店是嗎?」
鼻息紊亂的賈伽問道。
「哦哦、不過可不是那種店哦。而是最近成為話題的三越商會啦。據說那裡好像有不少新奇玩意,而其中那個叫什麼巧克力的點心、聽說更是甜的不行好吃到要命呢」
「甜點嗎、真不錯呢」
「笨蛋、怎麼能拿去自己吃啊」
啪的、修洛拍了下賈伽的腦袋。
「當然是要拿去送女人啦。只要送個甜品,女人什麼的好搞的很」
「原、原來如此。不愧是修洛君,真是又學了一手呢」
「對吧對吧」
這麼說著一臉得意的修洛。
「好嘞、那就走吧希德」
「走吧、希德君」
這麼說著眼神閃閃發光的兩人。
「我知道了、走吧」
我嘆了口氣說道。
畢竟我對這個世界的巧克力也有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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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修洛來到了王都的中央大道。傍晚的街道充斥著人群,位於這頭等地段的店鋪每家都是生意興隆。而其中最高人一頭的、便是傳聞中的三越商會了。
「嗚哇、還真是厲害呢」
聳立而起的新建豪華建築物。而且設計品味也不錯,給人一種摩登的氛圍。該怎麼說呢,總覺得就像是走進了前世的一流品牌店似得,違和感MAX。入口 處則是大排長龍的隊列。排著的客人也全都是貴族或是其相關者,一眼就看得出盡是些上流人群。在隊尾則有舉著標語牌的[placard]、穿著制服的小姐姐 站著。好像還要等80分鐘的樣子。
「說還要等80分鐘呢」
我說。
「勉勉強強趕得上門禁嗎」
賈伽說。
「都到這兒了,老老實實排吧」
修洛說。
「但最近聽說有砍人魔出沒的樣子哦。太遲的話……」
「笨蛋、我們這裡可有3個魔劍士啊。真碰上了把他打回去就是」
修洛砰砰的拍了拍腰上掛著的劍。
「也、也是呢」
「我說、砍人魔是指?」
我打斷話題問道。
「最近王都一到晚上就會有砍人魔到處遊蕩的樣子哦。據說本事相當了得的樣子,就連騎士團也出現了犧牲者……」
賈伽壓低音量說道。
「嘿、還真是嚇人啊,都不敢走夜路了呢」
砍人魔活動什麼的絕對有意思。請務必讓我參加。
「喂、快點去排吧。不然要趕不上門禁了啊」
我們被修洛催促著,排到了隊列的隊尾。
「小、小、小姐姐。真、真漂亮呢。請、請、請問平時都有些什麼興趣?」
雖然修洛馬上對舉著標語牌的小姐姐發起攻勢,可在那身經百戰的微笑面前不過只是無用功罷了。然後不知為何小姐姐卻看向我露出笑容。
「這位客人、若是方便的話能稍微佔用您一些時間嗎?」
深棕色的頭髮以及同色的眼瞳,再加上沉穩優雅的容貌,是個相當的美人。質樸的藏青色迷你連衣裙上,繡著商會標誌的制服。那樣子不禁令我回想起前世的空乘人員。
「誒、我?」
指著自己問道。
「是的、用不了多少時間。希望能協助我們填個問卷調查」
問卷調查、就這個世界來說還真是稀奇呢。
「我倒是沒問題……」
「非常感謝」
「我、我、我也幫忙!」
「我、我也是!」
修洛和賈伽,竭盡全力地自我彰顯。
「一位就足夠了」
我被小姐姐摟住胳臂,從長的要死的隊列旁走進了店內。回頭向後看去,只見修洛和賈伽正一臉覺悟的望著我。
跟在小姐姐的身後走進了華的店內。
雖然表面的豪華度表還算收斂。但相對的就連細節部分都十分講究,醞釀出一種沉穩的氛圍。即使是外行也看得出這其中的品味,果然有一種現代化的氛圍。
穿過商場被帶到員工用的門前,稍微瞄了兩眼的商品相當厲害。
人氣商品的巧克力自不用說,其他還有咖啡、化妝品、肥皂什麼的,盡是些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的東西。再加上無論是服裝、飾品、鞋、還是內衣都設計的非常考究,既新穎又美麗。有這些的話當然能在這個世界暢銷啦,排列在那裡的盡是些連我看了都能明白的商品。
不管怎麼想都很厲害。不久的將、這個商會一定能夠掌控霸權。我這麼確信到。
穿過員工專用的門,就這麼順著走廊向前走去。出現在眼前的是那種豪華客船電影裡會出來的、超厲害的樓梯。走上去以後則是鋪著紅毯的明亮走廊,而走廊盡頭則是一扇雕著精美雕刻的、光輝異彩的巨大門扉。
門前站著2名美麗的女性。她們在向我行了一禮後便慢慢地打開了門。
而那前面、是一間巨大的圓頂狀房間。四周排列著希臘神殿般的圓柱,大理石的地板則熠熠生輝地閃爍著。
然後、徑直通向房間深處的紅毯左右、則並排站著好幾名美麗的女性。
「嘿?」
我走進房間的瞬間,她們便一齊跪了下來。
「那個、問卷……?」
房間的最深處、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椅子。 天窗上撒下的夕陽,靜靜地灑在那如同纖細的藝術品般的椅子上。
而現在、那裡還沒有任何人坐著。
椅子旁、站著一名藍色頭髮的美麗精靈。那是有著模特般身材、身著妖豔黑色禮裙的女性。而她的臉我也有印象。
「恭候多時了、主上」
宛如女演員般跪下的她、
「伽瑪……」
她是既阿爾法、貝塔之後的第三名老資歷成員。有著聰慧的容貌、理性的藍色眼瞳、一看就能明白“這傢伙腦袋絕對很好”的她正是『Shadow Garden』的頭腦、伽瑪。
000
這個伽瑪,頭腦不錯。雖然不錯,但實際上卻有個嚴重的缺點。
她的別名是最弱的伽瑪。
沒錯、她雖然在『七陰』中也屬早期成員,戰鬥能力卻是最弱的。『七陰』是指『ShadowGarden』最初的七名成員。因為很帥所以就這麼叫了。在那之中、伽瑪的運動天賦和戰鬥天賦都可以說是致命性的差。
如果說『七陰』中天賦最高的是德爾塔的話,那天賦最低的就是伽瑪了。但是如果要我陳述個人感想的話,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同類。雖然如果被聽見的話,伽瑪會激怒,德爾塔則會歡喜的吧,但這兩人絕對是同類。
我在教伽瑪和德爾塔劍術的時候學到了兩件事。
一、不管再怎麼有天賦,對笨蛋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二、不管頭腦再怎麼好,對沒有天賦的傢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於是我對兩人進行了相同的指導。
『注入大量魔力然後狠狠地砍下去』
不強求在此之上的東西。這是我最討厭的、僅靠性能碾壓的戰鬥方式。沒錯、我的信念在她們兩人面前輕而易舉地敗北了。只要回憶起那天的事,即使是現在腦袋也會隱隱作痛。不、別想了。忘記這一切吧。
我搖了搖頭。
「許久不見了、主上」
伽瑪踩著優雅的模特步走了過來。一邊扭動著性感的腰部,一邊將高跟鞋喀嚓、喀嚓、喀嚓地踩出帥氣的聲響。
但是。
「呸呀!」
卻在空無一物的地方摔倒了。
「鞋、鞋跟太高了呢」
然後把錯怪在了鞋跟上。
伽瑪捂著鼻子站起來後,周圍的小姐姐們唰唰唰地準備了低鞋跟的淺口皮鞋。
「那、那麼。主上這邊請」
把高跟鞋換掉的伽瑪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得說道。
這倒是沒什麼。面對女性的羞恥之處有裝作沒看見以及刻意戲弄兩種選擇。而我則是裝作沒看見派的。可即使是那樣、我也有不得不說的事。
「鼻血流出來了哦」
周圍的小姐姐們唰唰唰、地擦掉了鼻血。
「這、這邊請」
看著雙頰泛紅的伽瑪我不由得想到。根本沒有半點成長。
我在伽瑪的引領下坐上了巨大的椅子。從這個位置眺望的景色……不錯。
很不錯哦。
巨大的開放式空間,從天窗灑下的夕陽,跪在紅毯兩側的美女們。簡直就像是成為了王、影世界之王一樣。真虧伽瑪能為我準備這麼花錢的佈景啊。
我因為感動而內心顫動。於是搭起腳來,左手杵著腦袋,舉起右手。然後在右手掌心聚集青紫色的魔力、向天釋放。
青紫的光就那樣上升到天花板附近,然後分裂為無數道傾注向室內。
「這是犒賞、收下吧……」
那是光之雨。雨與跪著的她們接觸,將她們的身體一時間染上了青紫色。
嘛、雖然只有回覆疲勞啊、魔力的循環變好一點啊、治療輕傷啊這種程度的效果就是了。
「今天這個日子,將會成為屬下一生的寶物」
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的、是跪在旁邊的伽瑪。演技相當可以嘛。
而且、顫抖的不止是伽瑪。跪在地毯兩旁的美女們也無一例外的渾身顫動著,其中甚至還有流下淚水的人。給我帶路的小姐姐庫庫地抽泣著。看來演技指導也很完美。
「乾的不錯、伽瑪。話說回來、關於這個商會我有事想問問」
沒錯、這個商會。巧克力啥的、剛剛路過賣場時見到的商品啥的,包括建築物的設計在內,怎麼想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還請儘管發問」
「難道說、三越商會的商品是我以前提到過的那些?」
伽瑪不知為何從以前就對我的知識興趣濃厚。每次被德爾塔海扁之後,就會半哭著過來糾纏我說給她聽。每到那時我就把巧克力之類、前世日本有的東西經過適當的潤色、作為『影之睿智』告訴了伽瑪。
「是的,從主上那裡聽說的、出神入化般知識的冰山一角。雖力有不足、但還是成功將其再現出來了」
「是、是嗎」
不不不,說是知識關於巧克力啥的、但也不過只是提到『把苦澀的豆子和砂糖混在一起凝固之後,可以做出超美味的東西哦』這種程度而已。這到底是怎麼樣再現出來的啊。是頭腦嗎,這就是頭腦的差距嗎。
然而——嘛、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就不去管它了。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天才和笨蛋、僅此而已。
可即使是這樣、我也有不得不問清楚的事。
「這個商會的事、阿爾法什麼的大家都知道嗎?」
「是、這是當然的」
也就是說、那什麼。
是隻有我一個人被排擠在外的節奏。我懂啦、畢竟只有我一個男性要融入女性的小圈子是很困難的這種事。
「於、於是,還挺有賺的吧?」
「目前、正不斷地在國內外的主要城市開展新的店鋪,順利地進行著擴張。但最重要的還是以商會為幌子,究竟能夠在陰暗部紮根多深」
不需要那種強行安上一樣的陰暗設定。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她們把我排擠在外,以我的知識為資本,賺的盆滿缽滿的。明明只要分給我一點點的話,我就沒必要趴在地上撿金幣,或是裝成狗的樣子追著金幣跑了。
但是算了、她們為我準備瞭如此大規模的佈景。這就足夠了。
不過、話雖如此,稍微一點點的話。
「那啥、想稍微商量一下,能借我點金幣嗎?」
到時候我會還的、大概。
「是、立刻讓人準備」
伽瑪即答之後,便對帶路的小姐姐發出了指示。
不一會兒、金幣就被堆在推車上運過來了。
就像小山一樣。
散發著光芒的金幣,其數量大到我根本見都沒見過。恐怕少說也有10億澤尼吧。
「這、這就有點……」
不行、這麼多錢要賴賬的話果然還是太糟糕了。
「!太少了嗎?馬上讓人再準備一些……」
「不、沒有必要」
我遮過伽瑪的話將手伸向金幣。
右手誇張地插入了金幣的小山之中。唰啦唰啦地、金幣發出了響聲。
這裡最重要的是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右手上。我全神貫注。
然後、
「哼」
我的右手捏著15枚左右的金幣,向周圍展示後慢慢地裝進了右邊的口袋。這樣就有150萬澤尼了。
但是、我左邊的口袋也同樣裝了150萬澤尼。
我在大家注意力集中到右手的瞬間,以極限的手速用左手攥住金幣,不被任何人察覺地塞進了口袋中。阿爾法和德爾塔另當別論,就伽瑪是不可能看穿的。
「這、這點就可以了嗎?全部獻上……」
這麼說著的伽瑪真是滑稽。
她以為我只借了150萬澤尼。實際上我卻拿了成倍的300萬澤尼。
「這就行、足夠了」
我忍著快噴湧而出的笑聲這麼說到。
「是、那麼立刻收拾」
伽瑪拍了拍手之後,小姐姐們便把金幣收拾掉了。
然後、伽瑪跪在了我的跟前。
「主上今日來訪的理由,屬下已經有所察覺。當然、是關於『那個事件』吧?」
「啊啊」
我點了點頭。那個事件是什麼啊。
「萬分抱歉。雖然目前仍在持續搜查,但還是不知道犯人是誰。不過、還請再稍等片刻。出現在王都的砍人魔。身穿黑衣、謊稱『Shadow Garden』的愚蠢之徒,我伽瑪必將其拿下」
「哼姆……」
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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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姆……」
注視著這麼說著便陷入沉思的Shadow。伽瑪那藍色的眼眸不安地搖曳著。
不意地、伽瑪的眼角流下了一道淚水。再次看到那令人懷念的青紫色魔力,不禁令她回想起了過去的記憶。
伽瑪的生是由青紫色的光芒開始。
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伽瑪早就作為腐爛的肉塊而命喪黃泉了吧。被家族拋棄,被祖國驅逐,失去一切,沉浸在痛苦、死亡和恐懼的深淵之中。而拯救了那樣的她的人,正是那釋放青紫光芒的少年。伽瑪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道光吧。對於伽瑪來說、那即是生命之光。
曾幾何時阿爾法這麼說過。那青紫色的光芒中蘊含著生命。而伽瑪並非是以道理,而是本能地同意了那種說法。
那道光絕不僅是單純地治療表面上的傷,而是更深層地連同人的生命也會一併治癒。在接觸那青紫色的光芒之後,伽瑪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某種枷鎖就像被卸下了一樣。一直被抑制著的重要的什麼獲得解放,有一種找回了真正自己的感覺。
那一天,伽瑪獲得了重生。在被授予伽瑪這個名字時,她便決意要向他獻上自己新的人生。
但是與這份思念相背,她的地位在七陰之中卻是最底層的。被後來的新人趕超,無數次地敗北,倒伏在地,受盡屈辱。終於有一天伽瑪領悟到了,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絕對贏不了的事實。
伽瑪開始苦惱。自己的存在價值究竟是什麼。與其像這樣繼續礙手礙腳丟人現眼的話,還不如趁早消失為好。可就在她下定決心的那天,不知為何他卻將伽瑪叫了出來。然後談起了『影之睿智』。
並非是武力,而是靠智慧戰鬥的道路。不顧一切地、伽瑪一頭扎向了『影之睿智』。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活路了,這麼想著伽瑪如同字面意思般拼命地再現出了『影之睿智』。
之後想來、恐怕他早已看透了一切吧。無論是伽瑪的苦惱,還是應當前進的道路,正因為知曉一切,所以他才會訴說起『影之睿智』的吧。
這時伽瑪所感到的是揪心的苦悶。對於處在遙不可及地方的他,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苦悶。
對他來說伽瑪是必要的嗎。每當這麼想時,伽瑪的眼淚便會奪眶而出。所以伽瑪總是擦乾眼淚繼續努力。
更加巨大、更加強大……當『Shadow Garden』成長為能與他相稱的組織時,這份思念……一定能夠得到成就的吧。
「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嗎」
他的聲音,將伽瑪拉回了現實。
「有點頭緒。待我去打探一下」
對他那彷彿看透了一切一般的聲音,伽瑪不禁胸口一緊。
這次可能又派不上任何用場了。他總能靠著極少的情報找出正確答案。輕而易舉地就找出、伽瑪即使動員全部部下也無法得到的線索。
但是、伽瑪絕不會放棄。總有一天、要獲得他的認同………她早已決定不再放棄了。
「紐[nu] 、來這邊」
伽瑪叫來的、是帶他到這裡來的深棕色頭髮的女性。
「這個孩子是紐。第十三號的Numbers」
「嚯」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紐。那銳利的眼瞳、恐怕完全看透了紐的能力吧。
「雖然加入的時日尚淺,但就連阿爾法大人也認可了她的實力。請將她當做打雜的和聯絡員自由使喚」
「屬下是紐。還請多多指教」
因為緊張、紐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
「有事的話會叫你的」
「是」
紐低著頭退下了。
「那麼、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這麼說著、他站了起來。
「啊、對了。我想要買點巧克力。最便宜的那種、要是能友情價再便宜一點就更好了」
「立刻去準備最高級的巧克力」
「那個……這麼一來要花多少錢?」
「友情價10成減免」
「10成減免……不就是白送嗎、lucky!啊、這樣的話想要三人份吶~」
「遵命」
對於徹底化作了普通人、希德·卡蓋諾的他,伽瑪感到了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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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要趕不上門禁了!」
「都是因為希德君太慢了啦!」
「都說了抱歉啊,不是給你們巧克力了嘛」
我們三人在日落的王都下奔跑。
確實遲到是我的錯,不過修洛和賈伽糾纏不休地詢問小姐姐的事也是原因之一好嗎。是叫紐來著?嘛、總之各種方面都糊弄過去了。
話說回來。
沒想到阿蕾克西雅真的成了無差別攔路砍人魔啊。如果不是德爾塔的話,那犯人只可能是阿蕾克西雅了。那傢伙終於還是下手了嗎——在聽到這個話題之時我不由得這麼想到。明明身處公主這個備受眷顧的立場上,究竟是什麼驅使她這麼做的………
女人心海底針。
但是嘛、我覺得無差別攔路砍人魔倒也不是什麼很差的生存方式啦。有這種人生也沒什麼關係。不過、謊稱是『Shadow Garden』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遺憾的是、我沒有原諒這種行為的打算。
就在這時。
「吶、有聽到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聽到」
在前面奔跑的修洛和賈伽這麼說到。
雖然兩人好像沒有聽到,不過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個聲音。
是劍與劍的碰撞聲。
我停下了腳步。
「喂、怎麼了」
「門禁要過了哦!」
晚一步之後修洛和賈伽也停下了。
我指著小巷說道。
「我去解個大手」
修洛和賈伽露出了一副『這傢伙真的假的』的表情。
「不現在拉掉的話,我就會落得一邊跑一邊拉的下場啊」
「這確實、是很嚴重的情況呢」
「是要門禁還是要尊嚴的問題呢」
兩人露出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扔下我先走吧。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明白了、你因為拉野屎遲到事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希德君的選擇、不管被別人怎麼說……我都覺得是正確的!」
「已經撐不住了、快點……快走啊!」
「希德……我不會忘記你的!」
「希德君……就算你拉野屎我們也永遠是朋友哦!」
「去吧、快去啊啊啊啊!!」
兩人折回頭去開始飛奔。
我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后走進了小巷,不一會兒便向著傳來戰鬥聲的地方趕了過去。
順著打鬥聲所抵達的地點、是昏暗後巷的深處。
在那裡、2名魔劍士正打鬥著。
其中一是眼熟的制服打扮搭配著短裙,無疑就是阿蕾克西雅。不過、另一名則是渾身漆黑,戴著面具的男人。
狀況甚是詭異。若冒充『Shadow Garden』的阿蕾克西雅黑漆漆的,我倒還能理解。可如此一來立場就顛倒了啊。於是我姑且先攀上建築物屋頂、消除氣息窺視起了狀況。
「死心吧。憑你是贏不了我的」
戰鬥趨向對阿蕾克西雅有利。黑衣男雖然不弱,可還是比不上最近實力大漲的阿蕾克西雅。
黑外套遭到斬裂,血痕染到地磚上。再加一把勁就能決出勝負了吧。
「為何要殺害無辜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的鬥爭?」
「吾等乃『Shadow Garden』……」
『ShadowGarden』。
黑衣男確實是這麼說的。
「從剛才起就只有這句呢。難不成這就是那個叫做Shadow的男人的意志?」
「吾等乃『Shadow Garden』……」
黑衣男再次複述道。
肯定是他了吧。這個黑衣男就是冒充『Shadow Garden』的犯人。
抱歉、阿蕾克西雅。你是清白的。我在心中道歉道。
不過、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冒充『Shadow Garden』。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疑問,但我對其答案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正因為是我、才會心中有數。
那就是、憧憬。
他肯定是對『Shadow Garden』……以及『影之實力者』心懷憧憬吧。我無法否定他的那份心情。畢竟我也、是懷揣著對『影之實力者』的憧憬而走上這條路的啊。仰慕電影、動畫和漫畫中的『影之實力者』,繼而模仿便是一切的開始。
而他也走上我的舊路、所以才會開始模仿『Shadow Garden』的吧。沒錯、他就是世界上首個『Shadow Garden』的追隨者[follower]。
一股暖意湧上我心頭。自己所走過的路是正確的,而且也獲得了第三者的認同。對此我不禁純粹地感到欣喜。
然而、我無法默許這種行為。畢竟我是『影之實力者』。要是原諒冒充自己組織名字的人,我將不再是『影之實力者』。正如他是『影之實力者』一樣,我也同樣是『影之實力者』。唯有這點是不容妥協的。
「這樣就結束了」
接著、在阿蕾克西雅把追隨者的劍擊飛的同時,我感到有新氣息正向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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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結束了」
阿蕾克西雅把男子的劍擊飛。
咔囒、掉到地磚上的劍嗚響著。
就在這時。
「……!」
突然從背後揮出的斬擊,阿蕾克西雅以翻滾躲開。
倉促間接下連串追擊,順勢踹一腳對方肚子,拉開距離。舒緩稍微凌亂的呼吸的同時,阿蕾克西雅緊盯新敵人。
又多了2名魔劍士。一律都是身著黑衣的男子。
眼睜睜地看著最初的男人拾起了劍,阿蕾克西雅咂了下舌。
這樣就有3人了。無論哪個都是實力者。
一個人能贏。兩個人也不會輸。不過、同時以3人為對手就……
「對付一名柔弱的少女,居然要3對1,太過份了呢」
如果肯陪自己聊一聊就好了。
「對了、來進行3輪1對1吧。不行嗎?」
一點一點地被包圍了起來。
阿蕾克西雅在挪著步改變站位的同時,提防被繞身後。
「瞧瞧背後,明月是多麼的皎潔啊」
僅憑視線牽制打算繞到身後的敵人。細微地晃動劍身,彼此互相打量。
「啊啦、不看嗎?可是看看會比較好哦」
阿蕾克西雅露出微笑。
月光之下、她那赤紅的雙眸炯炯有神地閃爍著。
「畢竟姐姐大人就在你背後嘛」
「……!」
上釣了。
隨即、阿蕾克西雅展開了行動。白刃斬開了傻乎乎地回頭的敵人。
『去死』
阿蕾克西雅不出聲地嗤笑著。
斬裂黑色外套、鮮血飛舞。
但是、還太淺。要再來一擊、補刀……
就在那瞬間、一股痛楚在阿蕾克西雅的腹部流竄。
「啊咕嗚……!」
黑色靴子陷進了側腹。
能夠聽到肋骨折斷的聲音。
阿蕾克西雅在吐血的同時,揮劍刺向靴子。
不過在剎那前被躲開了,阿蕾克西雅的劍只擊中了地磚。
距離被拉開了。
阿蕾克西雅呸地吐掉血、擦了擦嘴。手被染成了赤紅。
那一瞬間雖然有兩個人上釣了,但卻有一個沒上釣的。就是因為那傢伙才會被猛踹側腹、並阻礙了補刀。阿蕾克西雅帶著怨恨瞪向他。
3對1、人數依然沒有變化。
不過狀況惡化了。敵人有2名毫髮無傷,1名重傷卻還能拿著劍。不容忽視。
反觀這邊、肋骨斷裂,還扎進了肺部。要被殺了、阿蕾克西雅這麼想到。
所以這是不得已的。
阿蕾克西雅從制服的口袋中掏出紅色藥片。那是在縱火事件發生前、悄悄順來的藥。雖然討厭展露醜陋的劍術,但總比被殺死要來得強。
接著、阿蕾克西雅把藥放進嘴裡。自己是擅於臨場發揮的類型所以會沒事的,邊這麼想著邊試圖嚥下藥片。
就在那個瞬間。
漆黑自空中降臨。
宛若翱翔於黑夜的貓頭鷹一般、悄聲無息的降了下來。
漆黑之刃趁勢將1人斬成兩截、血花怒放。一股嗆人的血腥味瀰漫在了小巷裡。
漆黑的男子……Shadow揮刀甩掉沾著的血糊。隨之牆壁上被劃上了一道血痕。
「謊冒『ShadowGarden』之名的愚蠢之徒啊……」
Shadow。
沒道理會忘記,向阿蕾克西雅展現出劍之完成形的最強存在。
而那個Shadow、居然在與他們敵對……?
看起來Shadow與黑衣男子是敵對關係。
「其罪、就用那性命來償還吧」
Shadow這麼說道的同時,黑衣男們也開始了行動。
決斷只有一瞬間。
他們一踹地磚、再一踹牆壁、登上屋頂,逃竄而去。
然而。
「愚昧……」
Shadow跟了上去。
「等、等一等……!」
阿蕾克西雅的聲音讓Shadow停下來了腳步。Shadow慢慢地回過頭,注視著阿蕾克西雅。
咔嗒咔嗒的、阿蕾克西雅的劍顫抖著。自己在做蠢事……阿蕾克西雅還是有自覺的。
「我是阿蕾克西雅・米德嘉爾。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喔」
Shadow只是注視著阿蕾克西雅。倘若他有意的話,瞬間就能要了阿蕾克西雅的命吧。
「告訴我你的目的。你的力量究竟為何而揮舞、究竟在與什麼戰鬥,然後……是否有危害我國的打算」
Shadow背過了身去。
「不要插手。什麼也不知道還比較幸福」
「……!給我等等,如果你想與我國敵對的話……!」
「如果我說要敵對、那又怎樣」
殺氣襲向阿蕾克西雅。
在絕對贏不了的存在面前,本能萎縮了起來。不過、正因為會抵抗本能,所以人類才會是人類。
「我會戰鬥。你一定會殺死姐姐大人。而我不絕會容許那種事發生」
Shadow揚起大衣。
「我能夠理解你的劍。即使現在不可能,但終有一天……」
「甚至能夠殺死我?」
語畢、Shadow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朝著空無一人的黑暗、阿蕾克西雅低語著。
「哎哎、沒錯……」
黑夜恢復了恬靜。
剩下一人的阿蕾克西雅、捂著腹部蹲了下來。
劍從顫抖的手中掉落了下來。
做了蠢事。那種事她很清楚。可是、阿蕾克西雅最近終於搞清楚了。自己揮劍的理由,以及對自己來說寶貴且又珍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便是、僅有1個的姐姐、和僅有1個的朋友。
「糟糕了呢……」
意識逐漸模糊。
如果在這種小巷裡喪失意識,可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自己。這種事情阿蕾克西雅還是知道的。她設法靠著牆壁,嘗試站起來。
就在此時。
「阿蕾克西雅……阿蕾克西雅!」
從遠方能聽到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姐、姐姐大人……姐姐大人、這邊!」
「阿蕾克西雅……!!」
腳步聲漸漸靠近。
快要跌倒的阿蕾克西雅的身體,被柔軟的什麼抱住了。
「阿蕾克西雅、居然擅自亂來……!」
「姐姐大人……」
阿蕾克西雅把臉埋進了姐姐的胸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再詳細告訴我。你就做好覺悟吧」
「……是的」
「還有、這些東西也是」
「誒……?」
一看、地磚上散落著紅色藥片。是剛剛掉在地上的。
「姐、姐姐大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閉嘴」
「真的哦、我真的不知道」
「不能原諒」
「嗚、腦袋……」
阿蕾克西雅選擇了昏厥過去,好讓事情變得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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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黑影疾馳在夜晚的王都。
身著黑衣的他們邊留意著背後,邊拐進小巷停下了腳步。想必相當的著急吧。他們用手撐住牆壁、整理起了紊亂的呼吸。一段時間內、黑暗的小巷內只能夠聽到他們的呼吸聲。
可就在那時。
咔嗒。
小巷深處傳來了那樣的聲響。
他們迅速地轉頭看去、緊緊地盯著黑暗深處。從黑暗中、某種黑色的東西正在靠近。
咔嗒、咔嗒。
那個踏著長靴走了過來。
2名黑衣男子警戒著架起了劍,而就在那個瞬間。
男人的腦袋上長出了一柄漆黑的長刀。
那毫無徵兆的、突如其來的、貫穿了男人的頭部。
「啊、啊……啊噶……!」
隨著漆黒之刃被拔出,男人也發出臨終的悲鳴與血沫一同倒了下去。
「……!」
剩下的男人急忙與其拉開距離,一個男人在黑暗中現出了身影。那個男人身穿漆黑的長大衣,手握漆黑的長刀,臉上則帶著奇術師的面具。
「讓你久等了嗎……?」
他用低沉的、彷彿從地底響起的聲音說道。
「噫……」
黑衣男子發出抽搐的聲音向後退去。
「為何如此恐懼」
他問道。
「莫非……你真以為自己逃得掉」
黑衣男子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
「什!?」
「真是精彩、Shadow大人」
一個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那是一個身著迷你連衣裙的上等美人。
「竟能如此迅速便將其擒獲、真不愧是」
「紐嗎」
「是的」
二人夾著男子交談了起來。
被夾著的男人狼狽地靠向牆壁。
「之前還請交給我等。必將撬開他的嘴問出情報」
他收起漆黑的長刀、
「……可別大意了啊」
「遵命」
就那樣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美女則是低頭恭送著其離去的身影。
狹窄的小巷裡只留下了美女與黑衣男子。面對完全武裝的男人,美女卻是連衣裙加高跟鞋的打扮,也沒有帶著什麼武器。
男人的判斷非常迅速。
快速的揮劍、將手無寸鐵的美女斬殺。
應該……是那樣的。
連衣裙被掀起、白皙嬌豔的長腿撕裂了黑暗。
哐啷、的。
男人的劍落在了石板路上。
稍遲一步,男人的八根手指也掉在了劍旁。
「啊、啊啊……!」
是想要去拾手指、還是撿劍呢。男人伸出只剩大拇指的手。
然而那手卻被高跟鞋踩穿了。
「咿嘁……!」
高跟鞋的前段伸出了漆黑的利刃。
從指根流出的血在石板上暈染了開來。
「我可沒有Shadow大人那麼溫柔」
頭頂上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男人向上看去,在那裡的是彷彿能把人凍住的銳利眼神。
「可別想死的痛快哦」
連衣裙的下襬再次飛舞而起,白皙的膝蓋重重地砸向了男人的下顎。
次日清晨、一具悽慘的屍體被吊在了王都大道之上。而在其肚子上則被用血寫下了這樣的文字。
『愚者的末路』
屍體的表情因苦痛和恐怖而扭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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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清潔的床單上、阿蕾克西雅橫望著姐姐那認真的臉龐。
「事情我明白了」
坐在床邊的愛麗絲說道。
「也就是說砍人魔並非『Shadow Garden』,而是其他打著其名號的集團所為」
「至少Shadow是這麼說的」
「Shadow呢……結果、到最後也沒能掌握他們的實態嗎」
閉起眼睛愛麗絲思索著。
「在先前的同時襲擊事件中,我也確認了疑似所屬於『Shadow Garden』的強力魔劍士的存在」
「確實、是自稱阿爾法的吧」
愛麗絲點了點頭。
「根據其他報告,可以得知這個叫做『Shadow Garden』的組織有著極強的戰鬥能力。以及你報告的名為Shadow的男人,和『ShadowGarden』這個組織名。但關於『Shadow Garden』所判明的就只有這些而已。其餘的一切都被包裹在謎團中,甚至就連組織的目的也不清楚」
「Shadow與迪亞波羅斯教團是敵對關係,他們的目的難道不是教團嗎」
「線索就只有迪亞波羅斯教團嗎……」
愛麗絲嘆了口氣。
「姐姐大人……?」
「本來還以為、只是個信仰魔人迪亞波羅斯的普通宗教團體而已。但根扎的卻比想象中還要深呢」
「那個放火事件嗎?」
「雖然也有那方面的關係、但其實『紅之騎士團』的預算方案就是批不下來啊。感覺短時間內只能自費運營了呢」
愛麗絲皺起了眉頭。
「不只是騎士團、就連文官裡也有教團的人?」
「不好說呢。是教團的人、又或者只是被金錢誘利……畢竟這次騎士團的設立本身就很強硬,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麼」
「錢的話我來出好了」
「心意我領了。但『紅之騎士團』共多少人你也是知道的吧」
愛麗絲露出了苦笑。
「8個人呢」
「沒錯、就只有僅僅8個人而已。即使只靠的我個人財產,也足夠安泰十年呢」
「但是、那樣的話騎士團的規模就難以壯大」
「現階段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呢。畢竟就連是敵是友都搞不清呢」
「姐姐大人、那個……」
阿蕾克西雅不太好開口地看向姐姐。
「『紅之騎士團』的敵人是『Shadow Garden』嗎、又或者是迪亞波羅斯教團嗎,究竟是哪邊?」
愛麗絲微笑著答道。
「兩者都是呢。只要這個國家還在、就決不會允許肆意妄為的行動」
「姐姐大人……不可以和Shadow戰鬥」
阿蕾克西雅無意間攥緊了床單。
「阿蕾克西雅、你還在說那種話嗎……」
「姐姐大人是沒見過Shadow才能說出那樣的話。那將整個王都夜晚都暈染的一擊,姐姐大人應該也看見了才是!」
「那不過是古遺物的暴走,應該已經得出了那樣的結論啊」
「怎麼能、我的確是親眼看著Shadow放出的啊!」
愛麗絲緊挨著床鋪,注視著阿蕾克西雅那赤紅的眼瞳。
「那不是人類能夠放出的威力。你只是由於連日的監禁導致記憶曖昧,又或者是因為奇怪的藥物而看到幻覺。我並不認為你在說謊。只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已」
「姐姐大人!」
愛麗絲用雙手握住了阿蕾克西雅。
「而且、即使那真的是由名為Shadow的男人所放出的,我也不能夠逃走。如果連我也逃走了,又有誰來保護這個國家呢?」
「姐姐大人……」
愛麗絲摸了摸阿蕾克西雅的頭髮站了起來。
「你就好好休息、把傷先養好吧」
「……傷好了我再幫忙」
「這可用不著」
「誒?」
「我忘了說了、你得暫時閉門思過哦」
「誒誒!」
「私自將證物帶出」
這麼說著愛麗絲取出了紅色藥片,阿蕾克西雅的嘴則像金魚似得開合著。
「給我好好反省」
啪的一聲、房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