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卷 第一年 春 第九章老爸突然打給我的電話,是我已經快要睡覺的午夜,過了午夜兩點多的時候。
想要乾脆直接無視、而直接將急促的電話響聲放置在一旁,但與我隔在另一個房間的未來一邊起來一邊嘟噥著。
“……什麼?”
就這樣接通了電話,老爸首先開口,
“喲,還精神麼。”
這麼說道。
“現在沒有精神啊。我都睡覺了啊。”
“是嗎,那還真是抱歉了。”
老爸這麼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真是個,如往常一樣毫無常識的大叔啊。假日的夜晚還說的過去,而這電話竟然是在週一的午夜兩點打來的,除了很困惑,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有什麼事?”
我嚴厲的問道,而老爸他,
“你現在,在廣島吧。怎麼樣,那邊的生活啊。”
竟然是這種悠閒的質問。
“沒什麼,很普通啊。硬要說的話,現在的這通電話,很討厭。”
我這麼說完後,老爸他又、笑了起來。
“你這傢伙也真愛說笑啊。”
這樣讚許我的話,完全不會有任何開心的地方啊。我大概只覺得那頭說的是些瑣碎的玩笑話吧。而我這頭卻是真情流露了。
終於他感覺到了我那嚴厲的聲音後,老爸有些無奈的,
“你啊,真冷漠啊。我們是父子的吧。”
這麼說道。
“不過在我認知中並沒有把你算進家族裡啊。畢竟生下來就沒見過你幾次。”
“嘛,確實是這樣啊。嗯,你的心情我理解。”
雖然多少說了話,但感覺老爸並沒有將話題進入正題上。我想差不多該將電話切斷的時候,老爸卻突然,
“話說這個禮拜,我要去你那裡了。”
說出這樣的話。
“哈?”
我十分驚訝的聲音,傳達給了對面。
“來哪裡?廣島麼?”
“只是稍微去那裡旅行啊。好久不見了,一起吃頓飯吧。你預定是空閒的吧。”
“不,那個啊。”
即使這麼快速的說完,我也很困擾啊。也沒有見面的理由。正這麼想的時候對方卻,
“週日有時間的話我會發短信。來吧。會給你些零花錢的,要多少都可以的。”
將想說的話說完後,老爸他一下子就切斷了電話。
這麼強硬的做法,簡直和我的姐姐們一樣啊。不如說是,那些姐姐們就是這個老爸的骨血吧。我有時會懷疑,只有自己是不是是在橋下面撿回來的呢。
“真的太不爽了啊……”
正嘆息著將電話放在桌子上時,卻收到了一條短信,
“八日 宮島 秋水館 十一點 在旅館大廳裡”
看了一眼,將這樣簡潔的情報記錄了下來。一般父親不應該發送給兒子這種內容的吧,但是這也都是常事了。
“不如說,為什麼最初不在電話裡而是要用發短信來說明啊……”
特意在該死的午夜打電話過來意識都有些分不清了。不過,老爸所說的話並沒有什麼意思。老爸他,認為自己的事情是絕對的。常識什麼的就讓他去吃屎吧,並且至今仍奉行著我行我素的男人。
換言之,他雖說是老爸但和老爸卻不同,送我來這裡的高校生活也是,姑且拿的是老爸的收入。而老爸得罪似的“今後的一切,學費什麼的都由我出”這麼說道,說真的讓人難以忍受啊。
“知道了。”
只向他發出這樣的訊息後,我又躺在了床上。
因為電話原因我一直看著它,最後,導致了我就這樣第二天失眠般接受了課程。而樟樹店的打工也沒能救我。
午飯的時候,看見了我打哈欠的,
“感覺你睡眠不足啊,沒事吧?”
未來這麼說道。我則,將夜裡接到老爸那裡打來電話的事告訴了她,未來她“哦”的感嘆著,
“有什麼,急事麼?”
問道。我則搖了搖頭否定般,
“說要來這裡,見一見我而已。”
如實的告訴了她,未來雙眼一下子睜大了。
“真的?”
“真的啊。”
“要去見他麼?”
“嘛,會見他的。畢竟,我的生活費都是那個大叔掏的啊。我不想太得罪他啊。”
她卻突然這麼開始說起來。
“真想見一次本尊啊。”
“不要把他說的和熊貓一樣,可以麼?”
“不,抱歉。但是,我想見一下他啊。不行麼?”
“嗯—”
她將裙帶菜用筷子夾進嘴裡、就像剝下來一樣。我則認輸的喝了一口味噌汁。今天的味噌汁,有一些苦澀。
“別人的話,他就會假裝的吧。但是和你見面的話,我想去看看。”
“我都說到這裡了,你還是想去見面麼?只是個大叔而已哦。”
“不,你的老爸,是個很愛聊天的人啊。我對這種人,真的很想見一見啊。嘛,我應該算是個Fans純粹想見到他吧。”
都說到了這裡,我只能給老爸發送短信了。因為是和那個老爸的事情,所以我還是約吃飯的地方吧。
“朋友說想和你見面,我可以多帶一個人過去麼?”
對於這個短信,一般夜行的老爸罕見的,在我吃完中午飯後回覆了短信。
“女生?”
真是的,文字數量也太少了吧。到底是女生的話可以、還是男生的話可以,他的意圖我完全不能看清。一邊覺得不愧是腳本家,一邊思考後,
“是男生而已。”
這麼回覆著,而沒過多久有收到了短信,
“嘛,也可以啦。預約的人數,我去變更一下。”
這麼寫道。
“說是可以。”
我將手機關上後這麼告訴對方,未來則十分開心地,
“真的?太好了。”
笑了起來。嘛,有未來在我身邊調查地圖什麼的就靠得住了。宮島什麼的,我從沒有去過啊。
放學後,我將星期日打工需要請假的事情通過電話告訴了廣美小姐。
“去見爸爸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呢。”
幸運的是,廣美小姐說著這麼理解了我,並答應了。老爸他,對我這頭困擾的事情沒有在意。將最初星期日的規劃傳達給他,並想用打工的事情來試著拒絕他的。但是,他卻,
“那種事就不要做了。”
這麼說,
“這樣的話我分小時給你錢。來吧。”
決定的事是說到做到啊。那個老爸他。真的讓人困擾啊。
與我懷著這樣的心情相對應的,未來卻一副開心的樣子想要與老爸見面。
“我要簽名的話,他會生氣嗎?”
“誰知道呢?總之,那個男人很冷漠的哦。”
“嘛,姑且,試著聽你意見一下吧。不過他的隨筆簽名的筆PEN書,我還是帶著吧。”
“筆PEN?”
我不可思議的問向她,未來則,
“你不知道嗎?他曾說不是筆PEN的話就無法簽名了哦。”
這麼說道。比起我來說外人的未來知道的老爸更詳細的多,我想究竟實際問題是什麼樣的呢。我當然沒有想要他的簽名的理由,而我在現場的話,也不想看到誰想要老爸的簽名。
“那種東西,網上就寫著了吧。”
未來這麼教育我,我也並不想使用因特網就為了知道老爸的事情啊。即使真因為寫的書而變得無比偉大,但他在我眼中仍舊是那個不行的老爸絲毫沒有變化。
總之我將和老爸很久不見的再會的事情就這樣完成了,這樣就可以了。
仍舊和原來一樣的度過每一天,終於週日來臨了。
我和未來在宿舍吃完早點,從西廣島車站換乘了JR後,向著名為宮島口的車站行進。
“從這裡坐渡輪能到宮島。”
在電車裡用手機查了一下後,未來這麼說道。老爸所指定的地方是宮島的某個旅館。宮島,並不只是一個地名而已,而是真正的小島。好像是廣島很有名的觀光地之一。
“有些去遠足的氣氛啊。”
未來心情真的很好。與這樣的未來所對應的,我感覺自己的心情卻一步步的陰沉了下去。有一些煩躁的,如同在被煎熬、心中的感覺猶如漩渦一般。而這個煩躁情緒的正體,自己也完全的明白,但這情緒也催生了其他的煩躁情緒,導致心情很不好。
從宮島口站下來,我們向著渡輪的渡口方向走去。
到達渡口的時候,正趕上修學旅行的學生集團列好隊排在那裡。
“果然是觀光地啊。”
不論是體格還是說話的方式,都應該是哪裡的中學生吧。教師在乘坐的時候將注意事項的說明正說著的同時,後面的男學生們不知說了什麼而哈哈的笑了起來。
斜視著他們,然後買完了渡輪的門票之後,
“四郎,修學旅行,你都去過哪裡?”
未來這麼問道。
“小學的時候是,奈良和京都。中學是長崎。”
“奈良和京都果然是常規的啊。我中學時候也是這兩個地方。小學的時候是名古屋哦。”
互相將回憶的修學旅行說了出來後,我們就乘坐上了渡輪。海潮的惡臭,一直刺激著我的鼻子。
“頭髮,變得粘糊糊的了啊。”
出航前在甲板上,朝著就近的小島眺望,未來這麼感嘆道。
“你進渡輪裡面不就可以了麼。”
我這麼說道,未來則切的嘟起了嘴巴。
“乘渡輪什麼的很少會在裡面,因為很無聊的吧。”
“是這樣麼。”
“是這樣啊。”
直到船開始起航,我和未來結果都一直待在甲板上呆呆的眺望著大海。宮島,驚人的很近。出航前只能看到島影,而沒多久就變得巨大了。小島一端的方向,我們看到了橘色的巨大鳥居,直到剛才還有些抑鬱的心情的我,多少有些興奮了起來。
“哦哦,鳥居、好大!”
“是嚴島神社啊!以後,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鳥居在沙濱上面赫然聳立著。
“真可惜啊。滿潮的時候,那裡看起來就像矗立在海上一樣。”
“你什麼都知道啊,未來君。”
“這是常識吧?”
“我,對佛教氣味十足的東西,並不喜歡啊。”
“那裡是寺院。”
說著這些話的我們,多少氣氛熱烈了起來。我想和未來來這裡,真是太好了啊,就在這時,船到達了宮島的碼頭。
為了避開與我們一起乘坐船的修學旅行的學生人群,我們則早一步下了船。與老爸碰面的地方,未來用手機開始調查起來。
“稍等一下,現在,我們在碼頭所以……”
讀不懂地圖的我則,只能依靠未來的方向感了。
“話說回來,你啊,如果我不在的話,你該怎麼辦啊。”
突然向我這麼說道,我也只能聳了聳肩膀。
“誰知道呢?嘛,就這樣見不到的話,我會想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我這麼回答著,未來露出看似有些困擾的表情,
“你啊,看來真的是討厭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這麼說道。
“並不是討厭哦。只是沒有興趣而已。”
“嘛,自己對父母差不多都這樣吧。”
未來走了起來,而我就這樣跟著她一同走出了碼頭,道路各處,都有小鹿坐落在那裡。就這樣思考著的我們二人停下步子,
“感覺這小鹿好髒啊。”
雖然看起來是鹿,但毛髮並在一起,感覺十分難看。
“嗯。感覺奈良的比這裡要更漂亮啊。”
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後,倚靠在的士車旁、司機一樣的大叔他,
“宮島的鹿,不怎麼給餵食啊。”
向我們這麼說道。
“不給餵食麼?為什麼?”
我問向他,而大叔則用下巴指著遠處的山的方向,
“有人給它們餵食,結果就從山裡回不來了。就因為這件事,很久之前還販賣的鹿仙貝餅乾,現在已經都不售賣了。”
對方用一口我們聽著很痛苦的口音說道。不過意思大概我能明白。
“確實是啊,賣鹿仙貝的攤子,都沒有呢。”
未來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向四周。
“你們也不要給它們餵食哦。如果鹿看到了吃的東西,會來回追逐你不放的。它們很貪心的,不管是手還是什麼,咬住之後就不會鬆口了。”
“哈,多謝。我們會小心的。”
我點頭說道,而大叔則“哦”的笑了起來。奈良的鹿一般都會捧為神大人或者是其他什麼,而同樣地鹿卻在不同的地方,遭到了如同垃圾一般的對待,真是不同啊。
“總之,別踩上大糞哦,四郎。”
未來注意著四散在地上如同黑豆一樣的大糞,又繼續開始行進。實際上我已經踩上了鹿的大糞,而未來大概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與我拉開距離,而我也被她說的很沉悶。
“話說,時間有些還太早了吧。”
看了一眼手機,繼續行進的未來這麼說道,我也取出了手機確認時間,現在還只是十點半而已。我們第一次要去的地方,現在還有少許的富裕時間。
“到碰面的地方,要花多長時間?”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
“真是微妙的時間啊。”
未來停下腳步,用手指點著手機屏幕上的滾動條,
“旅館,離神社很近啊。我稍微看了一眼,從神社的話大概二十分鐘吧。”
對於這樣的提案,我贊同的點了點頭。
嚴島神社,也是與鳥居同等、能在滿潮的時候看到其處在海中而建造的,不湊巧退潮的時候,就如同建造在岸上所以就無法看到了。即便如此,這個雖然也可以算是歷史的風土人情建築物,但總看就覺得無聊了。
二個人都因為有趣而抽了籤,未來抽中了【兇】的籤筏,
“不是真的吧……”
並抱怨道。
“兇什麼的這是在我出生之後第一次抽到的啊。”
未來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在她身邊的我的籤,
“你是什麼?”
聽到對方這麼問,我擺出一副複雜的面容,自己將抽到的籤給未來看。未來也看到我的籤後,果然露出了一副與我相同的苦澀面容。
我的籤筏上面書寫的是【平】字。
“平?平是什麼啊?”
“那個,我也想問啊。這個,好麼?還是不好?”
“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壞的意思吧。好像是平凡的平,這樣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吉的吧。難道不是麼?”
“吉、算是,若干好事的吧。因為是吉凶的吉啊。”
“那麼平是什麼……”
結果,我們並不明白內容含義就結束了討論,暫且,不論是對我還是未來來說,認為這東西是稀有物品都不會改變,我們結算了抽的籤筏錢之後,將其小心翼翼的疊上並放進了錢包裡。
“我們可以在宿舍裡炫耀了。對於材料來說,至少得將錢賺回來。”
“我,曾聽過重老說過。平的含義。”
就這樣一來二去,經過了三十分鐘,我們才慌忙的向與老爸碰面的地方跑去。
老爸他,正在旅館的入口吸著香菸。不過走進卻沒有看到有菸灰缸那種物品存在。
“哦。”
見到我後,老爸將剛吸的菸草輕輕地熄滅。
“突然襲擊啊……”
在我身後,未來這麼感嘆般說道。雖然是未來,但也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一下子說話的字數變少,而對我小聲的“總而言之,走吧。都到這裡了”這麼說道。
我走到對方附近,老爸他則從身後口袋裡掏出攜帶菸灰缸並將菸捲放了進去,
“終於來了啊。”
這麼說著。簡直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的發言。
我想必須首先得介紹未來的,
“啊,這位是同級生的,織田。”
這麼介紹著未來並伸手示意,老爸則就這樣將視線轉移到了未來的方向,
“啊啊,你好。”
點頭應允。一般來說,這傢伙是不會對其他人有興趣的奇怪趣味男人。
“稍微等一下啊。我去取一下行李。那些就在附近的店裡。”
老爸留下這樣的言論便走進了旅館之中。他的身影消失的同時,未來則一下子嘆息著,
“能量場竟那樣的……”
這麼感嘆道。
“是麼?只是看起來年齡很高的大叔而已吧?”
老爸的身高超過了一百八十公分。不說為什麼我沒有遺傳到那個部分,曾經覺得有和他一樣空手想做的體格也可以啊,這樣身高的高度部分就能看得到了。
“和你一比的話,你們的親子感覺是零啊。”
“你果然也這麼想?”
我們倆聊起這話題,老爸則則提著小包走出了旅館。在他後面,是一個我沒有見過提著皮箱的女性。
我覺得真糟糕啊。雖然這麼想,不如說我反省著自己的設想。以前也是,我遭遇到這種狀況已經是第二次了。
愛人吧。這個大叔,竟然當著兒子的面帶著愛人過來了。
未來小聲的問著我“誰啊?”,我則用來回的搖頭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好了,走吧。”
並沒有特別說明什麼,老爸就開始前行,而跟在他後面的是愛人一樣的女性。而當她走過我面前時,女人露出了細微的微笑,並向著我點頭致意,而我也總之用點頭來回禮。
“好棒的美人啊……愛人麼?”
未來欽佩的這麼感嘆道。確實是一個美人啊。當女人走在小鎮上的時候,男人都回過頭來。不過雖說是美人,但帶著愛人和兒子一起來吃飯的方法,不行的。不可取的方法什麼的,嘛,也應該是不行的吧。
“果然好厲害啊。與一般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因為在老爸和其愛人的後面行走,未來才能小聲的這麼說道。
“你所說的厲害,是指這個?如果真要說的話,我好像快發瘋了啊。”
老爸就如同對我們的事情沒有在意一般,仍舊是向前行進著。而他對待愛人,也是沒有回頭看。愛人是位女性,她拖著超重的皮箱,用如同必死般的步子追逐著老爸。
“我稍微去幫下忙。”
未來這麼說道,然後小跑走到女性的身旁。如同往常一樣,她是個對女生很上心的傢伙。
“我,來幫你拿吧。”
未來這麼向女人說道,而女人她,
“啊,沒關係的哦。謝謝你了。”
一邊微笑著,一邊拒絕了未來的幫忙。看到這個場面,我心想“什麼啊”。
自己的父親和這個愛人和舍友以及、我。舍友去幫自己老爸的愛人的忙這種光景。這簡直就是毫不關心的老爸只一心向前行進著。以及眺望這些情況的兒子。
“太超現實了吧……”
一邊想著,一邊這麼感嘆著。
不久後,老爸終於意識到了落後他很多的的我們,並回過頭來,
“喂,你們在幹什麼,快點啊。”
稍稍苛責般的這麼說道。
對於這樣的老爸,我也變得嚴苛起來。
老爸帶領我們來到他早就預約好的高級店鋪【料亭】裡面,並坐在了座位上。
“總之,甜的日本酒、兩杯。”
老爸朝著領我們坐到座位上的女招待說道,然後轉頭看向我們。
“你們也要喝麼?”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回答道。
“我們是未成年啊……茶水就可以了。”
“啊,這樣啊。那、大姐,我再要兩杯茶。”
這樣告訴女招待後,雖然沒有菸灰缸可老爸卻仍舊吸起了香菸。
“這裡吸菸可以麼?”
我這麼問道,老爸則誇張的聳了聳肩膀。
“誰知道呢?嘛,因為是單間所以沒事吧。”
他用火點著了的香菸,就在說話的同時原來的菸灰掉落到了地上。而坐在鄰座的愛人女子,一直沉默寡言著,在老爸的身前放了攜帶的菸灰缸。老爸也沒有道謝,而是沉默著,讓菸灰落在菸灰缸裡面。
“總而言之,喜歡吃的也可以點哦。嘛,滿漢全席就算了。”
老爸這麼說著笑了起來,我卻根本沒有想要笑的心情存在。
老爸的鄰座,愛人女性微笑著坐在那裡。就像迎合他們一樣,我和未來則坐在與他們一樣的鄰座上。
“這位究竟是誰啊?”
在第一道料理運來的途中,老爸向未來這麼詢問道。
“啊,我是織田。織田、未來。”
“織田君呢。嗯。你好啊,四郎一直勞煩你照顧了。”
終於說出了一些像父親一樣的話來,我如今才感到了。未來一邊十分疑惑著,一邊低下了頭,
“啊,我這裡才是,你好。”
這麼回應道。老爸他“嗯”的說著,然後這次指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這位,是我的女友。”
太過於隨便和簡單的介紹了吧,女人沒有展現一副討厭的表情,而仍舊是那個微笑的表情。
“我是小夜合,請多多指教哦。”
這樣打招呼,到底在說什麼初次指教啊。
“在小小的夜晚,一起開聯誼會的合啊。算是不錯的名字吧。”
老爸這樣附加到,說真的,我對對方的名字什麼的怎麼樣都可以吧。
“你好。”
看到我如機械般的回覆後,老爸笑了起來,
“真固執啊,你這傢伙。還是童貞吧。“
等到我開口說,
“這種話,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我雖然對這種責難很為難,
“童貞說自己是童貞有什麼錯啊。”
這種理解,真是無法按一般理論來解釋的老爸。
不久後,招待終於端上來了第一道菜,而女招待員開始說明起料理來。老爸則沒有等這個說明結束後就快速的伸出了筷子。鄰座的小夜合小姐則一邊傾聽並思考女招待的解說,一邊不停的點頭。
終於女招待的說明結束了,她將小料理盛放到一個盤子裡(女招待說其有八寸左右),我們都伸出了筷子去夾。
“嗯,真好吃。”
未來點著頭,這樣感嘆道。
老爸此時已經吃了料理,所以他早已吸上了第二根菸卷。女招待則走到老爸的身旁,並說了句“真是抱歉”然後將菸灰缸放在他面前。老爸看到這樣,然後將眼前的攜帶式菸灰缸,交還給了小夜合小姐。又要吃料理的小夜合小姐擺好筷子,然後收起了攜帶菸灰缸。
“不過從最初我就沒有期待過的,很糟糕吧。”
而等女招待再次走掉後,老爸他遊離狀態的吐出煙霧,然後說出以上的話語。這個男人,不論是在銀座還是京都,各個地方的美食店都有他的足跡。我也曾有一次,被他帶到了某個銀座的和食店鋪(那是除去今天的這一回,與老爸見面的最後的日子),確實那時的料理,言語雖然說不上來,但是確實很好吃。與之相比,今天的料理確實有一些落差。
“為什麼,你要特意來廣島?”
料理的話題先放到一邊,而面對這種在意的問話,老爸將菸頭摁進了菸灰缸裡,
“想來就來了啊。”
這樣嘟囔著,而他鄰座的小夜合小姐指摘道。
“這傢伙他,說無論如何都想去嚴島神社看看,沒有辦法啊。”
小夜合小姐看著老爸他,
“不過,景色很漂亮不是嗎。來這裡真的好吧?”
這麼微笑說道,老爸則又誇張的聳了聳肩膀。
“我對景色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呢。”
“而且,我也想見一下四郎君哦。”
小夜合小姐她,看著我感嘆說道。她那塗著少許口紅唇膏的嘴唇微微翹起,我卻有些感覺,她的眼神朝我這頭瞟過來。
“不要太開他的玩笑哦。童真認真起來的話,會很恐怖的哦。”
老爸苦笑著,開始酌飲著倒入杯裡的德利酒。未來默默地繼續吃著飯菜,然後意識到我筷子停止了夾飯菜的舉動之後,用手肘頂了頂我,
“快點吃吧。”
這麼說道。
“是啊是啊。快吃完可是件好事情哦。你還是蠻懂的啊。”
未來面對老爸這樣的稱讚,她微微笑了起來。
“能得到松永正樹的稱讚,我很開心。”
“是嘛。後面給你簽名,要麼?”
“真的麼?”
就這樣斜視了兩人一眼後,我又繼續開始解決面前的料理。
吃完端上來的最後甜點(裝飾著黑蜜的葛餅)之後,未來從包裡拿出老爸的隨筆和簽字筆,拜託對方簽名,老爸他,
“選擇這本看來你品味不錯啊。”
說完這些感覺不錯的話後,老爸將書皮翻了過去並找到一頁空白的書頁,用習慣的樣子將【松永正樹】簽上去後,
“你的名字,是未來吧?過去、未來的未來?”
未來這麼回答道。
“是的。”
她點了點頭,老爸將自己名字名字下添上了“贈未來君”的小字。而小夜合小姐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餐巾紙,遞給了未來,
“直到幹了之前,最好都夾著這個吧。”
這麼說道。
“謝謝你。”
未來一邊微笑般說著,一邊將紙巾加進了文庫書中間,然後閉上書頁。我看著他們這種的交換方法。
“那麼,走吧。小夜合,你去結一下帳。”
老爸這麼告訴對方,而小夜合小姐也點了點頭並站起了身子,從衣架上把老爸西服內口袋裡的皮革的錢包掏了出來,就這樣走出了客廳。
“我、稍微去一下廁所。”
小夜合小姐還沒有回來,這次是未來她這樣果斷的站起身,然後走出了大廳。
這下只剩下我和老爸兩個人,我多少有一些心情不好的感覺。
“喂。”
已經不知道吸了多少顆菸捲,老爸突然不經意的開口向我搭話。
“什麼?”
我因為老爸的話語催促則看向他那頭,而老爸他將香菸點著火,不顧及其他人悠閒地吐出煙霧後,
“你的朋友,那個、是女生?”
這麼說道。我未經思考便將視線投向老爸,併發出了“哎”的聲音。
“為、為什麼?”
這麼突如其來的發言,讓我多多少少不知該如何回答。老爸他將菸灰磕進菸灰缸之後,回答道。
“野獸的直覺。”
“那是什麼啊。”
“不過,是這樣的吧?你剛剛的反應就能說明了。”
“不是的,他是男人哦。”
“啊,是麼。”
雖然這麼問著,但實際上,他對這些大概沒有什麼興趣吧。老爸說完後仍舊抽著煙,而且就此不再提及關於未來的話題。
什麼野獸的直覺啊,我不禁這麼想到。這些都是老爸喜歡使用的詞語吧。明明已經迷失了道路,卻仍舊自信的一邊說“走這邊”一邊向前行進,詢問根據時就會說“野獸的直覺”。一般人在讀某個作家作品後才會說“這傢伙已經不行了。他沒有才能了”的,而他在沒有讀過作家的書,就這麼說著“沒有讀過。不過,因為是野獸的直覺所以我知道的”。突然回家的時候也將其看做珍貴的土特產帶回來,偶然知道壹香的生日時將其當做禮物(我發誓,老爸絕對對孩子們的生日沒有記憶),然後“果然是那個啊。大概是因為野獸的直覺開始工作了吧”這麼說著。
所以說大概,這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根據吧。我不禁這麼覺得。而對與未來的秘密如果沒有誰來指摘一下的話,我的內心、都會有些許的慌張。同樣的,對於老爸的初次指明,大概多少有一些,我對他懷有了一絲絲的敬意。
不久後,小夜合小姐拿著錢包回到了大廳裡。然後,未來也回來了。
“好了,走吧。”
老爸站起身子,小夜合小姐幫老爸穿上了西服。
“那個,這麼急著走,沒問題麼?”
未來不安的問道,而老爸苦笑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想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當你變偉大的時候,再來請我們吧。”
一副什麼事都沒有地說著,緊接著,
“到那時大概就不會來這個店裡了吧。”
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怪笑了起來。未來則“那麼,我吃飽了”這麼低下了頭,因為這樣我也不知為何,不由的低下了頭道謝。
走出店後,我們問了一下接下來要去哪裡,而老爸和小夜合小姐他們,就這樣向著廣島站的方向,緊接著去往京都的吧。老爸問著我們“直到到車站那裡一起走麼?”,而我則認為這之後,再和老爸在一起的話會很不爽,
“不用了。我們難得來到了這裡,稍微在四處逛一下再回去。”
這麼拒絕道。
“啊,這樣啊。那麼,這個給你。”
老爸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不合季節的壓歲錢袋子遞到我的手中。
“偶爾給你一些甜頭的零花錢。”
“……謝謝。”
然後老爸就這樣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聽說你是用自己的意志走出那個家的,我安心了。男子漢早點離開家很好。再見,好好幹吧。”
留下這些話,他與小夜合小姐一同朝我們前方走去。如往常一樣,老爸他對小夜合小姐帶著巨大的行李毫不在意,只是向我們這頭一直揮著手,直到從我們的視野裡消失不見。
“果然是大人物啊,那個人……”
不久,未來便嘆息著說出了以上的話語。
“多虧了你,我才能有這麼珍貴的體驗啊。真是感謝了啊。”
她繼續這麼說著,而對我的感謝般的話語不知為何讓我感覺很開心。我只是“嗯”的點了下頭,然後打開了從老爸那裡得來的壓歲錢袋子。裡面放有三張一萬日元的紙幣。
“哦,放了很多啊。”
未來看了一眼裡面,有些欽佩的感嘆道。
“好的,那麼從現在開始一起去痛快玩吧!今天我請客!”
我有些半開玩笑的說著,而未來則偷笑了起來。
雖然這麼說,但吃完料理之後,就這樣痛快玩什麼的,我們辦不到。在宮島的小鎮逛了一陣後,我們四處看著特產店鋪,
“總覺得使用錢的量不好拿捏啊。”
我們最終達成了這個結論。哪裡都不要去,為了在特產店鋪入手物品而觀看著觀光向導的小冊子,
“之後是,水族館以及、猴山以及,有了。”
我這麼說,未來則“嗯—”的,
“我和你兩個人去看猴子的話,感覺不太好吧?”
有些生氣地鼓起嘴巴,然後這麼說道。
“那麼,我女裝如何?”
我有些開玩笑的說道,未來先是短暫的思考了一陣,然後低下了頭。
“不行。想起來就覺得很噁心啊……”
“真失禮啊。有可能會意外的很可愛的哦。”
“絕對、不可能。你的臉不適合女裝。”
嘛、確實,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這之後我們來到了離碼頭不遠處的地方,並進入瞭如同餐廳一般的咖啡店裡。在那裡喝了一點咖啡後,然後想著離開宮島後我請客去樟樹店比較不錯吧。因為從這裡到達五日市的樟樹店大概少於一個小時,所以我們都覺得再在宮島玩一會兒也是不錯的。
未來點了一杯咖啡,我則點了一杯蜜瓜蘇打水。
“蜜瓜蘇打水什麼的……你是小孩麼。”
未來像對待笨蛋一樣的挖苦著我,我則偶爾,對這種看似不健康的綠色甜味碳酸飲料,非常想喝的啊。
向服務員點餐後,我則毫不在意的四處看著店裡的景色。學生服樣子的領導人向著這頭那頭,開心的說著什麼。那些人大概也是修學旅行的學生吧。
“什麼也沒有啊,這裡。怎麼辦?”
離我最近的領導男生說道。從粗獷的聲音和體格開始,我就覺得應該是高校生吧。
“沒有辦法啊。如果不消耗掉時間的話。集合時間到達之前我們不能走出這個島的啊。”
對於剛才的男生所說的,另一個男生回答了以上的話語。因為二個人所使用的方言,讓我覺得應該是東京人吧,就這樣還在思考的時候,
“我,要去下廁所。”
未來不經意的站起身,然後離開了座位。
“嗯。”
答應道,我就這樣目送她離開。而就在這中間,修學旅行的學生的對話仍舊持續著。
“這麼說來,大輔你呢?”
“不去廁所麼?早晨,你不是肚子痛嘛。”
“可惡啊,疼了真長時間。”
想著這種話題不管怎麼樣都好吧,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就在這時我們的咖啡和蜜瓜蘇打水運了過來。蜜瓜蘇打水裡增添了赤紅色的櫻桃汁。我如同往常一樣思考著,究竟是誰說的要將櫻桃加進去的?可能顏色和味道沒有問題,也不用去多想什麼,但是喝完之後的核和杆該放在哪裡比較好,我一直都,很苦惱的。
就這樣一邊思考著一邊將喝到嘴裡面的核和肉分開,而這時店裡面,突然出現了“等一下啊!”的喊聲。
一瞬間嚇了一跳,我眼睛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從廁所裡快步走出來的是未來。緊接著追著她的,是學生服樣子的男生。
“等一下啊!”
男生這麼說道,並將未來的手臂拉住。未來則一下子就用手臂振開了對方,向著我這頭走來。什麼啊、什麼啊,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看著未來來到了我的身邊,
“走吧。”
她這麼說道。
“哈?”
因為太過突然,我不禁發出了出乎意料的聲音。
“好了,走吧!快點!”
未來拉住我的手腕,而被抓住的我如同宇宙人一樣硬是站在那裡。
“什麼?發生什麼了?”
就在我還在發呆的時候,剛剛追著未來的男人一下子已經迫近到了我們面前。
我不禁在想,究竟兩人在廁所裡發生了怎麼樣的糾紛啊。
“大輔,怎麼了?”
剛還談笑風生的修學旅行學生的領導來到他的身旁。總之明白了是來找追逐未來的大輔的人。確實著裝都是相同的校服。
無奈的看著我那無法動彈的手腳後,未來甩開了我的手,
“錢你先幫我支付吧。一會兒再聯絡。”
留下這些話,她一個人快步走出了店鋪。
與我那呆然的表現不同,這次大輔繼續在未來身後追逐著,
“等一下!喂!未來!”
並且這麼喊道。我沒有多想便站到了大輔的面前。
“等等……什麼啊?話說,你是誰啊?”
就好像用事情來抓住我一樣問著,大輔他停住了腳步,怒視著我。
“你……為什麼?”
為什麼,雖然我這麼說。不過我真的想說的是,你是誰啊的。
“喂,大輔,怎麼了啊?”
因為離開的夥伴遲遲沒有回來而四處尋找的學生們來到這裡,然後用如同不良包圍中學生一樣的樣子將我包在了中間。
“抱歉,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總之,給我讓開!”
大輔從絲毫不能理解的我身旁突然快速飛奔起來,然後一下子跑出了店外。
“什麼啊,那傢伙。”
其中的一個同伴看著遠去的大輔感嘆道。然後又看向我,並鞠了個躬。
“抱歉,沒事吧?”
“啊、哈……”
店裡的其他客人,都用一副發生了什麼事的視線看向這頭。服務員也終於來了,並問著“那個……糾結髮生了什麼事啊?”這種話語,我則搖頭回答道。
“啊,沒事,引起騷動真是抱歉了。”
服務員可疑的看向我與包圍在我身旁大輔的朋友們,不久他的朋友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她拈著一小撮頭髮離開了我們。
我向著那群朋友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點餐單,就這樣向收款員走去。在這個氣氛裡,我無法繼續喝蜜瓜蘇打水了,看來我的心真軟弱啊。而且,我還對未來十分在意。
給未來發了短信之後,我付了錢就直接走出了店鋪。
“你好,你怎麼樣了?”
面對通話中我這樣的詢問,未來混亂的小聲,
“那傢伙,現在在你身邊麼?”
這麼說道。
“那傢伙是?”
“剛剛追著我的傢伙。”
看了一圈周圍,確認沒有對方的身影之後,
“沒有……吧?”
我這麼回答著,未來則呼的放鬆般嘆了一口氣,
“是嗎……那麼,你來碼頭吧。我多少想、離開這裡了。”
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你竟然,這麼著急啊。發生什麼了麼?”
面對我的提問未來什麼話也沒說。
“好了快點來。不來的話,我就丟下你了。”
對方說了這種話,我也失去了逼問她的氣勢,“嗯”的回答之後我切斷了通話,就這樣向碼頭的方向踏出腳步。
姑且來說,我並沒有確認大輔他們是否跟著我便來到了碼頭附近,而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以為又是未來發來的時候,這次卻看到了老爸發來的短信。
“我想你應該知道,不要和你母親說小夜合的事情哦。”
面對這個內容我不由得咂了下舌,
“我不知道啊……”
抱怨起來。
穿過鹿所在的地盤,我終於到達了碼頭的入口處,而未來則從隱蔽處飛奔了出來,並拉住了我的手臂。
“來啊。因為需要買票。”
未來對周圍的樣子突然在意起來。沒有詢問的功夫,未來就這樣拉著我,強硬的辦理著乘船的手續。
從碼頭乘上了船,走出甲板之後,未來終於安心的吸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嗎?”
雖然我這麼問道,而未來果然仍舊什麼也不說,步行到甲板的盡頭,然後開始眺望大海。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站在未來身旁,用手拽著船欄杆,就這樣一同看向大海。
在這之上,如果繼續追問的話,感覺未來也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所以,也就只能選擇沉默了。有可能真的是需要一個人解決的事情,而這樣的話,現在必須信任著未來,就這樣將這種種的不安情緒潛進海中吧。
恐怕是,剛剛的大輔是未來的熟人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因為畢竟用未來的名字稱呼本人了。如果是和不認識的人產生的吵架似得糾紛,會用名字漢人的笨蛋,是沒有的。如果真那樣的話,對未來來說,也不會再見這樣的人了吧。那樣快速的飛奔出了店鋪,連解釋的餘地都不給,逃跑般的飛奔到了碼頭這裡。
“籤筏,說中了啊。”
不久後,船開始移動了起來,未來發呆似得這麼說道。大概是在說和剛剛那個男生見面的事情吧,我不禁這麼想到。不過我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地繼續看著大海。未來看到這樣的我,
“很在意吧?剛剛的那傢伙,是誰吧。”
這麼說道。我則俯瞰著她,回答道。
“說不在意的話肯定是假的,如果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我所說的一定是我所想的沒錯。畢竟說未來不喜歡的話題,我也討厭。我和未來,一隻都在聊快樂的話題。像笨蛋一樣的一起笑,然後一起鬨笑著。對於認真的話題,說實話我很不擅長。
“是嗎。”
未來這麼感嘆著,再次將視線投向大海的方向。
“不過……你在意的話,這次、我會說的。”
然後未來她,從錢包裡將【兇】的籤筏取了出來,並用其折成了紙飛機的模樣。
“果然,不好的籤筏會給人帶來厄運啊。”
這麼說著,未來將籤筏的紙飛機從船欄上投了出去。紙飛機它,大概是因為紙的重量導致的偏移,並不能很好的乘著風,就這樣墜落著,然後迴轉著落到了海里。
“我的【平】的籤筏也,交給你處理如何?”
我問著她,未來卻落寞的笑了起來。
“你的,就算了。總覺得,你就是【平】的感覺啊。”
未來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向紙飛機所落下的地方。
“把海給弄髒了就不好了吧。”
即使一邊這麼說笑一邊露出笑臉,但我也覺得有哪裡很寂寞的感覺。
最後,我們並沒有去樟樹店,而是直接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