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澳大利亞
第二卷 第一章 在澳大利亞 網譯版 轉自 b站(https://www.bilibili.com/read/readlist/rl712746)
翻譯:CraftV
“無論如何,先與沃特上校取得聯繫是當務之急。”
道格拉斯·羅登上校和秘書官簡·康蒂上尉一起上升到潛水艇的司令塔。這是為了在沒有外人的地方討論善後的策略。
“但是,突然來訪沒問題嗎?”
“我和沃特上校是老朋友。不,也可以說是同志。他不會拒絕我的。嗯,他比我聰明,這讓我有點在意。”
“這和沃特上校聰明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曾經是戴肯派,所以被扎比家排斥了。但是,沃特上校雖然和我志同道合,但他比較有分寸,不會明確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我不同。不是我在諷刺,這是一種明智的態度。我們已經不再是士官學校畢業的新兵少尉了,我們是必須負責任的部隊指揮官。我們可以選擇的行動是有限的。不論他個人對我們抱有什麼樣的感情,他也必須在某些時候做出不情願的決定。”
“所以如果沃特上校倒向扎比家……”
“人是隻有一張臉的。如果倒向一邊,就會看不見另一邊。這就是司令官這份工作的要求。”
羅登上校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遠方的地平線。在墨爾本港口前方,裝載MS特務游擊隊的潛水艇被收容在浮動船塢中。內部排水完成後,受傷的船體就暴露出來。從司令塔往外凝視,可以俯瞰墨爾本的街景。
吉翁軍澳大利亞方面軍的最高司令官是沃特上校。奪取聯邦軍潛水艇並前往澳大利亞的MS特務游擊隊成員首先選擇前往布里斯班。由於是試圖用潛水艇逃脫,所以他們必須首先到達港口城市才能移動。
然而,儘管在太平洋上的航行十分順利,但在澳大利亞近海,他們的潛水艇卻遇到了困難。問題出在潛水艇上。冷靜地想想就能明白,在吉翁軍佔領下的澳大利亞大陸附近,如果聯邦軍潛水艇接近,則會受到攻擊。他們航行順利也是因為乘坐聯邦軍潛水艇而沒有受到聯邦軍海軍攻擊。
即使吉翁軍成功佔領了地球的主要大陸,海軍力量也是聯邦軍佔優勢。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吉翁軍重視確保制空權而對制海權等並不感興趣。
事實上,聯邦軍海軍幾乎沒有受到損失,但能夠活動的水面艦艇範圍卻非常有限,只有潛水艇能夠作為海軍力量活動。而且聯邦軍幾乎完全掌握了自己潛水艇的聲納數據。即使是量產品,像潛水艇這樣複雜的機器也有各自的個性。減速齒輪在工作精度上的微小傷痕,螺旋槳或電磁推進裝置的生產批次不同,由此產生的水下聲紋也各不相同。
然後聯邦軍根據多年的經驗,分析了由於工作精度不同而產生的微小聲納特性差異,所以能夠識別各個潛水艇。例如,假設某個齒輪上的特定齒有劃痕,那麼從這個劃痕中產生的聲音就具有齒輪轉速相關的週期性。如果多個齒輪上都有這樣的劃痕,則可以從噪聲週期變化中推斷出減速齒輪的齒輪比和劃痕齒輪的數量和位置。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就能很容易確認每個船隻。
對於被奪取的潛水艇,由於機動戰士被擊毀,很晚才將被俘虜的聯邦軍釋放,所以幸運的是海軍當局並未意識到這場異變。潛水艇基本上是隱蔽行動,即使聯邦軍部隊認出了他們的潛水艇,也不會認為它是敵人。
但這只是對聯邦軍海軍而言。吉翁軍的警戒部隊認為除了友軍潛水艇外,其他都是敵人。雖然向吉翁軍司令部報告了聯邦軍潛水艇被奪取一事,但由於報告人是外人部隊,所以傳達被推遲了,更重要的是由於加利福尼亞基地被聯邦軍奪回所造成的混亂,這一事實並未傳達給澳大利亞方面軍。
吉翁軍遭受空襲後深入海底逃脫時,反潛部隊也來了。最終浮出水面,展示了裝載著大魔的情況下,終於讓對方接受了我們是友軍。
從那以後似乎比較順利。然而布里斯班正在受到聯邦軍攻擊威脅。此外,由於殖民衛星墜落在澳大利亞大陸上所造成的影響,港口設施幾乎都停止了功能。他們從那裡再次南下潛入墨爾本。聽說沃特上校把司令部移到了那裡。
在墨爾本近海時,MS特務游擊隊感受到了聯邦軍的反攻在全球範圍內進行,並且各方面軍都處於應對混亂狀態。他們的潛水艇即使在船體上明顯地畫上了吉翁軍標誌也再次遭到了空襲。
不過飛機似乎很快就意識到對手是友軍。但即使是這樣炸彈仍然命中。潛水艇雖然沒有被擊沉,但機動戰士的格納庫進水。於是只能急忙讓潛水艇浮出水面,徑直駛向墨爾本港口。直到墨爾本才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因為有護航戰鬥機跟隨著——要防範敵人,當然還有友方的攻擊。但是直到修理完成之前,潛水艇航行被中止。MS特務游擊隊不得不在墨爾本登陸。
沃特上校至少沒有倒向扎比家。澳大利亞方面軍司令官的沃特上校剛剛將總司令部遷移到墨爾本的酒店,他愉快地迎接了與舊友的重逢。當然,MS特務游擊隊的軍官們也得到了必要的補給和休息。
MS特務游擊隊的軍官們認為這是羅登上校和沃特上校友誼的證明。但只有當事人和秘書官康蒂上尉都知道並不僅僅是這樣。
從登陸墨爾本港到司令部的路上,有準備了一輛車迎接羅登上校等人。這可能是沃特上校的指示吧。車子繞著墨爾本市中心移動。從車窗裡可以看到吉翁軍的工兵隊與市民一起修復墨爾本文化遺產的景象。至少從這裡看到的景象來看,吉翁軍與市民的關係似乎良好。
“這裡也開始準備撤離了。”
“你也這麼想嗎,簡?”
“是啊,加利福尼亞基地也被攻陷了。聯邦軍的反攻在全球範圍內的進行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沃特上校要堅持抵抗到底,工兵隊就不會在市內修復這些舊教堂。相反,他們應該會驅趕市民,建立陣地。
而市民……讓工兵隊與市民一起行動意味著他們非常擔心市民造反。如果撤離準備正在進行,就必須避免市民造反。”
“是啊,讓部隊與市民一起工作,就可以掌握市民動向。如果部隊滲透到市民中,則可以在萌芽狀態下解除暴動或其他反吉翁運動。看來我們在這裡也不能放鬆。”
“司令官,有能讓人放鬆的戰場嗎?”
“這可問倒我了。”
當車到達設有司令部的酒店時,他們立即被引導到沃特上校那裡。
“好久不見了,你這固執的傢伙!”
沃特上校這樣說著,親切地擁抱羅登上校。
“你也出人頭地了。被任命管理一個大陸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沒什麼,只要稍微放棄一點做人的驕傲,晉升就很容易了。這並不值得自豪。”
沃特上校突然拋出了一個微妙的話題。羅登上校立刻意識到這是他在向自己傳達信息。但是,一旦稍微出點差錯,這就會被理解成反扎比家的言論,羅登上校對此有點吃驚。
“你們能不能離開一會兒?我想和老戰友敘敘舊情。”
沃特上校的幕僚們似乎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們迅速離開辦公室後,康蒂上尉本來也想效仿,但羅登上校用眼神阻止了她。沃特上校故意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露出滿意的表情。
“這個辦公室很乾淨,請放心。沒有竊聽裝置之類的東西。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在這裡的談話洩露給外界,那麼背叛者就是我們三個人中的某一個。”
“我在這裡也可以嗎?”
“你就是簡小姐吧。你是被扎比家派來監視道格拉斯的吧?只要他不反對,我就不會說什麼。”
沃特上校的話讓康蒂上尉和羅登上校都緊張起來。但對沃特上校來說,這似乎不是什麼問題。
“不必驚訝。你認為有多少司令官級別上的軍人沒有被扎比家監視?只是扎比家的人沒有看人的眼光。他們把有能力的軍人安排在閒職上,或者把真正不服從他們的人當作監視者。嗯,就是這樣。”
沃特司令官操作著桌子上的控制檯。他們面前的牆上出現了澳大利亞大陸的形象。上面有許多符號和圖形,似乎表示澳大利亞大陸上吉翁軍和聯邦軍的勢力分佈。
“先說結論。我們的方面軍正在準備撤離,以應對聯邦軍的反攻。嗯,你們應該能理解這一點。”
羅登上校等人輕輕點頭,他繼續說道。
“澳大利亞大陸有幾個HLV發射設施,但它們都會在聯邦軍反攻開始後立即被佔領。全軍不可能通過HLV撤離到宇宙。當然,我們會盡最大努力進行HLV撤離。但是,能夠撤離到宇宙的只有相對有限的人。
就像你們被迫從北美大陸撤離一樣,我們也必須考慮從澳大利亞大陸撤離。”
地圖顯示突然被改變了。上面畫著澳大利亞大陸的主要道路網和鐵路網。而它們的結點似乎是吉翁的補給基地。
“這場戰爭的未來也很清晰了。扎比家遲早會滅亡。除非戰爭能成功地將地球與宇宙分開,否則有七分之三的可能性是吉翁軍的失敗。”
沃特上校的這番話已經足以構成他被槍斃的理由,但因為地點是這裡,羅登上校和康蒂上尉都冷靜地接受了這句話。對他們來說,將吉翁軍失敗作為前提進行下一步行動已經是不可動搖的事實。
“沃特司令官目前正在進行的作戰計劃是否考慮了吉翁軍失敗?也就是說,司令官正在為戰後而戰……”
“就是這樣。但這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吧?這場戰爭由於扎比家族的存在而使其結構變得難以看清,但其本質是地球居民和宇宙居民之間的主導權之爭,即與人類進化相關。
因此聯邦軍勝利並不意味著戰爭結束。兩種人類之間的對立結構並未因聯邦軍勝利而解決任何問題。他們的勝利只是推遲問題。不如說它將使矛盾更加尖銳。”
“那麼……我一直以為貴官是在準備結束戰爭……也就是說……”
“對,我正在準備開戰。”
運輸列車和三架大魔以幾乎相同的速度移動。MS特務游擊隊的任務是護送從阿德萊德到珀斯的軍用列車。他們仍然使用從加利福尼亞基地撤回時獲得的機動戰士大魔。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機動戰士可用。而且自從瞭解了大魔的性能後,他們再也不想用回扎古了。
由於澳大利亞方面戰線是一個戰況相對溫和的地區,因此最新型機動戰士的配給相對較晚。機動戰士的主力是扎古,此外還包括一些老虎。即使是老虎,也大多是在其他戰線使用過的。
新型的機動戰士似乎已經運到了這片大陸的某個地方。但是,儘管在文件上部署了許多,但實際上部署在戰場上的幾乎沒有。所以澳大利亞方面軍司令部向MS特務游擊隊提出了用老虎替換大魔的請求,但這當然被拒絕了。所以雖然MS特務游擊隊使用了大魔,但澳大利亞方面軍實際上還沒有部署大魔。因此,MS特務游擊隊作為擁有大魔的部隊,臨時進入澳大利亞方面軍指揮下,並執行作戰任務。
“有人會襲擊軍用列車嗎?”
紅隊三號的岡斯中士對他們所接受的命令半信半疑。他們被命令用機動戰士護送軍用列車。
“與其說是襲擊列車,說是襲擊補給物資更準確。”
“原來如此,是這麼個道理,隊長。”
“嗯,到底會做什麼就看是什麼樣的敵人了。”
吉翁軍原先在歐亞大陸也依賴鐵路進行大量的物資運輸。陸上物資運輸中,汽車運輸無法與鐵路相比。航空運輸數量雖多,但運輸量仍不及鐵路。因此,MS特務游擊隊也有過執行鐵路警衛任務的經驗。
然而,在吉翁軍的優勢下進行鐵路警衛與阻止聯邦軍抵抗組織的破壞活動並不困難。雖然有時也會進行鐵橋警衛等工作,但這只是保護鐵橋這一目標而已,只不過是據點防禦任務的衍生。
但現在他們正在執行的軍用列車護送任務與這些不同。他們保護的確實是列車本身。澳大利亞方面軍似乎認為只要這輛重要的列車通過就可以了,即使後面的鐵路被破壞也無所謂。更有甚者,為了延緩聯邦軍進攻,他們積極地破壞用過的鐵路。沃特上校似乎有自己的計劃來處理之後的移動,但並未告知肯少尉等人。
於是MS特務游擊隊與牽引著超過100節貨箱的大型軍用列車一起行進到目的地。這實際上比警衛鐵路要困難得多。即使過去的鐵路被破壞也無所謂,但必須保障前方鐵路的安全。而且列車本身也必須免受空襲等威脅。要只靠三架機動戰士需要完成這項繁瑣而困難的工作。MS特務游擊隊幾乎全部成員都裝載在這輛軍用列車上,並帶著必要設備。部隊幾乎全部到齊,但實際執行任務的只有紅隊四人。
這樣的任務沒有先例。因為沒有先例,所以也沒有什麼指導手冊。紅隊只能想出自己認為最好的策略。
總之,肯少尉決定優先確保鐵路的安全。破壞軍用列車需要相當規模的部隊才能做到,但破壞鐵路只需要極少人數——極端地說,一個人也可以。首先紅隊三號前進,然後紅隊隊長在後面前進。然後紅隊二號和列車一起移動。萬一發生意外情況,後方的紅隊二號即傑諾比爾夫上士將接管指揮。
“紅零,上面的情況怎麼樣?”
“雷達沒有探測到敵方航空隊接近。由於米諾夫斯基粒子的反應微弱,雷達信息很可靠。”
“那就是說,如果襲擊的話,會從陸地上來嗎?”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僅僅是機動戰士就算了,但把軍用列車從敵機中保護起來並不容易。特別是像他們現在保護的這種大型列車。
“看來我們可以安全地通過預定地點。”
肯少尉可以這樣樂觀地想。大魔的獨眼顯示出周圍的景色。那裡沒有敵方飛機的身影。大地上只有寬闊的鐵路穿過鏽色沙漠。平坦的大地上沒有敵人可以隱藏的地方。
即使是MS特務游擊隊也不會將軍用列車運到珀斯。雖然不太清楚,但在艾麗斯·斯普林斯附近,這輛軍用列車將被解開連接並單獨移動。為了擾亂聯邦軍,分散運輸補給物資。最終目的地雖然是珀斯,但在到達那裡之前,似乎仍有許多曲折。MS特務游擊隊也似乎要在艾麗斯·斯普林斯等待著另一個任務。
就在這時,最先發現那個物體的是一馬當先的紅隊三號。
“嘿,紅零,你收到除我們以外其他部隊參加這次行動的報告了嗎?”
“不,沒有發佈任何命令或通知。”
“怎麼了,紅三?”
“獨眼捕捉到了前方機動戰士的身影。因為他們藏著所以身份不太清楚,但可能是扎古。數量……根據傳感器捕捉到的數據有兩架。”
紅三立刻將他捕獲的傳感器數據轉發給了僚機。它是由紅外線圖像生成的,確實看起來像扎古。數量為兩架。然而出於某種原因,只能確認上半身。可能是藏在凹地或其他地方。
“紅零,請與前方扎古接觸試試看。也許是來支援我們或接替任務的。”
“收到,隊長。”
有紀下士立刻與前方的扎古進行通信。MS特務游擊隊的任務將在艾麗斯·斯普林斯結束。為了與當地部隊進行交接,他們事先決定了通信協議等設置。不僅限於軍用通信,為了順利進行部隊間通信,事先協調通信手段是必要的。
“紅零呼叫隊長。”
“這裡是隊長。怎麼了,那些扎古有回應嗎?”
“我嘗試了所有預定的通道,但對方沒有回應。但是,已經確認了通信系統的數據包傳輸。顯然是吉翁軍的系統。密碼也沒有問題。根據數據包判斷,似乎是阿德萊德駐紮部隊。”
“無法通信不是有硬件故障。也就是說,他們應該能聽到我們的通信。”
“基本上正確。如果這是故障,那隻能說是可怕的巧合重疊。”
肯少尉讓部下們保持警戒狀態,並隨時準備攻擊。但他並沒有認為戰鬥會立即發生。其實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吉翁軍正規部隊似乎認為外人部隊不是SIDE 3公民,可以說是比正規部隊差一級的存在。因此他們不止一次兩次被安排執行不利的任務。此外,在正規軍軍官中,有些人甚至病態地說MS特務游擊隊與吉翁軍不同。
這樣的軍官並不把MS特務游擊隊看作盟友。因為不是盟友,在作戰中發送通信也會被忽略,就好像回答外人部隊的通信會損害自己的自尊一樣。前方兩架扎古是否由這樣的軍官控制尚不清楚,只是至少不能期待他們的善意。
“隊長,前方扎古的情況很奇怪。”
“紅零,怎麼奇怪?”
“通信量急劇增加。似乎正在與外部聯繫。也許是聯邦軍的機動戰士。”
“被俘獲的扎古嗎!”
確實,這可以合理地解釋這種不可解的情況。肯少尉也聽說過聯邦軍回收過因故障或受到衝擊而只有駕駛員死亡的扎古,並將其作為研究材料用於自己的機動戰士開發。
此外,敵我雙方都會使用獲得的毫髮無損的敵軍武器,這在古今中外的戰爭中都是常見的。即使不考慮他們從加利福尼亞基地運到澳大利亞的聯邦軍潛水艇,吉翁軍內部也經常使用俘獲的聯邦軍的坦克和火炮。對於在地面火器方面劣勢的吉翁軍來說,聯邦軍的坦克和火炮是重要的戰力。
同樣的事情也適用於聯邦軍。在初戰中慘敗的聯邦軍不僅人員不足,而且正面裝備也不足。在這種情況下,俘獲的吉翁軍武器,即使不是機動戰士,也成為了寶貴的戰力。血流成河,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大量的俘獲武器被投入最前線,雙方甚至都用相同武器作戰。
考慮到這一點,即使聯邦軍使用俘獲的扎古也不奇怪。但這個假設被有紀下士輕易否定了。
“我不認為是被俘獲的扎古。”
“為什麼呢,紅零?”
“因為被俘獲的扎古不可能知道我們的最新密碼。部隊代碼也經常更改,所以即使聯邦軍想使用俘獲的扎古,通信系統也不會響應。”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扎古們很快給出了答案。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了MS特務游擊隊的存在。兩架扎古從凹地中飛躍出來,迅速靠近軍用列車。然後一架扎古站在了鐵路上。
“那傻逼扎古在想什麼!”
肯少尉大喊,但不止他一個人。列車的司機也急剎車。然而,連接了100多節貨箱的軍用列車不可能那麼容易停下來。隨著列車的停止,紅隊二號傑諾比爾夫上士也減速。
“隊長,看!是他們!”
“真是太糟糕了……他們也來到這裡了。”
已經可以通過獨眼清楚地捕捉到那兩架扎古的身影。連同肩膀上畫著的食屍鬼標誌一起。是在供需部與他們爭鬥過的食屍鬼隊。那兩架可疑的扎古正是由他們駕駛。
“康蒂上尉說過。食屍鬼隊會從其他部隊那裡搶走他們需要的物資。”
“什麼?隊長,那麼他們……”
“這輛列車上有所有他們需要的物資。至少他們似乎這樣認為。”
對於肯少尉來說,這是意料之外的最麻煩的對手。如果是敵人,只要擊敗就行了。但是,雖然不能稱為朋友,但他們並不是敵人而是友軍。當然,不知道他們那邊是怎麼解釋的。
列車剎車後仍然因慣性前進了幾公里,終於停下來。三架大魔排成一列,兩架扎古與之對峙。
“隊長,扎古正在與列車進行通信。內容可以在這裡接收,是否要播放?”
“拜託了,播放吧。”
“忽略我們,直接與列車交涉嗎?”
“可能覺得外人部隊是不值得食屍鬼隊對付的部隊。”
岡斯中士和傑諾比爾夫上士的解釋基本正確,從轉發的通信內容中也可以確認。
“……我們是按照基西莉亞女士的直接命令行動。將列車的管理移交給我們,並交出必要物資。”
在駕駛艙中顯示的扎古駕駛員並不是在加利福尼亞基地供需部看到的食屍鬼隊成員。當然,他們的成員也不止一兩個人,有肯少尉不知道的人也不奇怪。只是在供需部的那幾個人都很漂亮,這個駕駛員看起來也是一個容貌俊美的美少年。也許真的是個少年。另一架扎古的駕駛員也可能是同類。
他們都很漂亮。簡直可以說“像玩偶一樣”。因為他們沒有表情。只有冷笑著看著對手。甚至感覺不到他們的情感。
擁有奇妙的特權意識的基希莉亞·扎比麾下的特務部隊。全體都很漂亮。在人類歷史中,當權者有時會憑藉個人趣味組建一支由容貌秀美的人組成的部隊。扎比家所做的也只是其中的一份子。但對肯少尉來說,這非常令人反胃。
“基希莉亞的狗少在那裡自以為是!我們趕時間,快點走開,否則我們就碾過去!”
也許是因為食屍鬼隊高傲無禮的口氣而生氣了,軍用列車的指揮官對食屍鬼隊的年輕駕駛員說道。
“不要直呼基希莉亞大人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原本像戴著面具一樣無表情的駕駛員第一次流露出類似情感的東西。
──危險!
肯少尉讓大魔以高速機動插入了列車和扎古之間。另一架扎古也想行動,但被岡斯中士的大魔牽制。
扎古在靠近時試圖舉起機槍,但肯少尉在一瞬間抓住了機槍的槍身,用力把它扔掉。由於扎古沒有放開機槍,機槍從槍身的根部分解了。
“果然大魔很強啊。”
肯少尉的駕駛艙終於出現了食屍鬼隊駕駛員的身影。他們終於無法忽略肯他們的存在了。但他的之後說的話仍然不合常理。
“你們是外人部隊吧。吉翁不需要外人部隊。吉翁人不需要外人幫忙,更何況你們沒有成為機動戰士駕駛員的資格。把你們的大魔立刻交給我們。”
“我們正在執行任務,不能在這裡中途放棄。”
扎古駕駛員臉上一瞬間浮現出憤怒。外人部隊這樣忤逆他們的命令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這個心情直接浮現在他的表情上。
“我們是基希莉亞·扎比大人的直屬部隊。基希莉亞大人的命令比你們的任務更優先!”
“你又不是基希莉亞·扎比。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基希莉亞·扎比的命令?”
“食屍鬼隊的命令就是基希莉亞大人的命令!反抗我們就等於反抗基希莉亞大人!”
“你這小鬼在說什麼不知所云的話。”
“你說什麼!”
肯少尉說的小鬼這一句話激怒了扎古駕駛員。當然,肯少尉也不知道挑釁他們是好還是壞。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保持沉默。
“總之你說的話自相矛盾。你剛才說過,外人部隊不是吉翁人。吉翁人以外的人為什麼要遵守基希莉亞·扎比的命令?”
“閉嘴!外人部隊別唧唧歪歪的!”
扎古駕駛員可能是反射性地從鐵路上移動,向肯少尉的大魔突進。但沒有機槍,力量不如大魔的扎古完全不是對手。
然後軍用列車指揮官是一個敏銳的男人。他察覺到情況後,立刻讓機車前進。機車開始時還慢慢地,但很快就開始高速運轉。
兩架扎古的駕駛員都對這輛貨運列車意想不到的動作感到困惑。但經驗豐富的MS特務游擊隊駕駛員不會錯過這個空隙。
紅隊二號傑諾比爾夫上士警衛著列車,以阻擋食屍鬼隊視線,並緩慢移動。肯少尉和岡斯中士並沒有商量,就採取了相同行動。簡而言之,他們用手遮住了扎古的獨眼,並從後面按住了它。
對扎古的駕駛員來說,這一定是非常屈辱的。被大魔徹底壓制的扎古無法自由行動。甚至被堵住獨眼監視器,無法掌握周圍情況。而大魔則能在掌握周圍情況的同時行動。
兩架扎古不僅被壓制,而且被牢牢地從鐵路上拉開。
“隊長!有個好地方!”
“知道了,紅三。這是一個教孩子們紀律的好地方。”
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深凹地,把兩架扎古拖到那裡。然後確認軍用列車已經足夠遠離後,用腳對著兩架扎古一掃,把它們掀翻在凹地裡。
凹地並不深,這樣扎古不會壞掉。但裡面的駕駛員被倒掛著不能動彈。而且倒掛的扎古是重疊在一起的。獨眼被土埋住了,甚至不能確定哪個扎古在另一個的上面。
“好了,紅三,就到這裡。回到原來的任務!”
“紅隊三號瞭解!”
兩架大魔把倒掛著動彈不得的扎古留在那裡,轉身追趕軍用列車。他們的任務即將完成。
在倒掛著的扎古附近的高台,那裡有幾架軍用直升機秘密地著陸了。每架機身上都畫著嶄新的食屍鬼標誌。直升機上也畫著原來擁有者的部隊識別標記,但他們似乎懶得費力氣去擦掉它們。無論前任擁有者是誰,現在的擁有者都是食屍鬼隊。只要知道這一點,對他們來說就足夠了。
“那就是簡所在的外人部隊嗎?”
“是啊,哥哥。那些傢伙阻礙了我們。”
在加利福尼亞基地的供需部與MS特務游擊隊發生衝突的美少女——克勞迪婭少尉向她的親哥哥克勞德中尉這樣說。
“金梅爾這傢伙,外人部隊都對付不了嗎?”
被稱為哥哥的美少年——克勞德中尉這樣喃喃自語,把手中的雙筒望遠鏡對準倒掛著的兩架扎古。
“只要損傷不嚴重就好了。目前我們的機動戰士只有那兩架。”
“要怎麼辦,哥哥?”
通常這樣做是行不通的,但在食屍鬼隊中這就足夠了。
“根據回收的扎古的傷情,要手下留情。但是啊,克勞迪婭。”
“什麼?哥哥?”
“你也要學會手下留情。懲罰失敗任務的人沒問題,但每次都把他們打成半死不活,可用之人就沒了。目前金梅爾還是個寶貴的駕駛員。”
“嗯。”
克勞德中尉把握住雙筒望遠鏡的手放下,迅速用右手抓住克勞迪婭的下巴。稍微移動一下就可以隨時勒住她的脖子。
“克勞迪婭,你想讓我說幾遍。不是嗯。接到命令時要回答是,克勞德中尉,我沒告訴你嗎?”
克勞德的手從下巴移到脖子上。然後手上的力也隨之增強。即使克勞迪婭痛苦地喘不過氣,他也不鬆手。但過了一會兒突然放開了手。
克勞迪婭喘著氣倒在地上。然後因為非常痛苦,在那裡不斷嘔吐,吐出胃裡的東西。然後克勞德中尉像確認自己工作一樣看著倒在腳下的少女。
“克勞迪婭少尉,明白了嗎?這就是手下留情。”
“呃……是,克勞德中尉……”
“對,就這樣好了。不愧是血緣相連的妹妹。學得真快。”
克勞德中尉這樣說著,下一刻彷彿對妹妹不感興趣一般再次將雙筒望遠鏡對準扎古。看來終於搞清楚現狀了,上面那架扎古似乎終於成功地從洞裡爬了出來。由於上面沒有機動戰士了,所以鋪在底下的扎古也開始動起來。
“本來想讓運輸列車停下來,但突然遇到了這種麻煩啊。”
“克勞德中尉,接下來怎麼辦?”
試探性地,克勞迪婭問著自己的哥哥。
“怎麼回事,克勞迪婭。我們是兄妹啊。不用像別人那樣禮貌地說話。”
“是……”
她在這種時候學會了這是最安全的回答。克勞德中尉喜歡她混亂的表情。
“有兩件事要做。”
“兩件?”
“對,兩件。一是補給物資。從加利福尼亞基地逃出來時,我們把機動戰士和所有東西都扔掉了。首先需要更多的機動戰士。完成任務需要它們。既然是在澳大利亞大陸,那就只能拿到扎古,但總比沒有好。
首先我們前往澳大利亞方面軍在各地設立的秘密物資補給站,那裡獲取必要物資。地點是在徵發那架扎古時調查過的。會有點麻煩,但總比拿不到好。”
“會遇到抵抗嗎?”
“如果有那麼頑強的傢伙會很有趣。可惜不幸的是,反抗基希莉亞大人威嚴的蠢貨很少見。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真正的抵抗。如果將來有人反抗,就開槍打死他們。反抗基希莉亞大人是叛逆行為。吉翁不需要那樣的人。即使不是叛逆行為,反抗基希莉亞大人也是愚蠢的。吉翁不能容忍這樣的蠢貨活著。那會使民族素質下降。無論如何,我們必須代替基希莉亞大人處理這些人。”
“剩下的一件事呢?”
“外人部隊這種害蟲是不是該從吉翁軍中驅除了?你怎麼看,克勞迪婭?”
“我認為您說得對,克勞德中尉。”
克勞德中尉無聲地面對克勞迪婭少尉,突然抓住她的雙手。克勞迪婭臉上一剎那間流露出恐懼。但克勞德中尉看著她微笑著說。
“你好像明白了,克勞迪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