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復仇
第十三卷 第16章 復仇 司令部的顯示屏此時映照出布萊恩軀體崩潰的場景。
望著這個畫面米婭瞪大雙眼,呼吸紊亂。
[騎,士——大人?]
不能接受眼前的影像。
宛如無法醒來的噩夢。
米婭雙手瘋狂抓著腦袋,頭髮凌亂。
[騙人,騙人的,這是騙人的!]
淚流不止。
守護自己——溫柔守護自己的芬恩,被阿洛岡茲所殺。
米婭一時間難以接受。
莫里茲視線帶著悲傷望著米婭。
並不搭話,只是盯著顯示屏。
[帝國最強騎士輸了嗎]
眾人臉上滿是絕望。
備受期待的芬恩已被外道騎士所殺。
另外,其他上位魔裝騎士陣亡的消息也已確認。
阿爾剛蒂亞本體動力爐被毀的現如今,幾乎已無力挽回敗局。
阿爾剛蒂亞看了一眼米婭,隨後充滿血絲的眼睛望著莫里茲。
【不能就這麼結束,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莫里茲表情彷彿擺脫持續至今的桎梏,對它搖搖頭。
[已經夠了,是我等的敗北,繼續戰鬥已沒有意義]
然而阿爾剛蒂亞無法容許這個結果。
【我等沒有敗北可言!就算殘存在海底我也帶著那些廢鐵墊背,翹首以待著舊人類的毀滅苟活至今!忍耐了難以承受的光陰,絕不能是這個結局!而且,還有希望】
阿爾剛蒂亞看向哭泣崩潰的米婭。
莫里茲嗤笑著不承認失敗的阿爾剛蒂亞。
[阿爾剛蒂亞本體已然墜落,今後怕是難以浮出海面]
【那就收集周圍魔素,將他們的居所盡數燒燬!只要我方還有公主大人在,我等便不會失敗。沒錯——絕不會敗北】
阿爾剛蒂亞散發出可怕氛圍,嚇得眾人屏住呼吸。
莫里茲對它為何如此執著於勝利抱有疑問。
[就算那麼做帝國也沒有未來]
然而,阿爾剛蒂亞揚起嘴角成新月形笑著。
【帝國?那種東西無關緊要】
[什麼!?你不是說為我等的勝利!為守護民眾而必須發起此戰的嘛!]
阿爾剛蒂亞一臉無趣的望著逼問自己的莫里茲。
【說到底你們只是偽物,真正的新人類此處僅有公主大人。另外我沒有說謊,帝國贏下這場戰爭,便能創造屬於你們的世界,然而,事到如今——】
莫里茲得知其真實驚愕失色。
阿爾剛蒂亞眼裡,帝國不過是渺小的存在。
[我,我竟然聽信你的花言巧語殺害父上]
【啊,沒錯。但比我想的更派不上用場吶】
莫里茲咬緊牙關,眉間緊繃宛如惡鬼。
拔起劍就砍向阿爾剛蒂亞。
[這個怪物!]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嘛?最後能聽到真不錯】
刀刃碰到阿爾剛蒂亞之前,莫里茲就被魔法吹飛猛地撞在司令部牆上。
司令部頓時翻了天,軍人們前往莫里茲身邊護駕。
同時架起武器。
[保護陛下!]
然而,全員被阿爾剛蒂亞吹飛。
見抵抗之人被清理完畢,阿爾剛蒂亞靠近仍在哭泣的米婭。
【公主大人,真的非常抱歉。明明有我在竟然還讓王國的傢伙們如此放肆。但,至少請米莉愛麗絲大人平安離開——】
阿爾剛蒂亞對莫里茲等人冷酷無情,可米婭是唯一的例外。
作為新人類覺醒的米婭,對阿爾剛蒂亞而言是最為至關重要的主人。
魔法生物們圍在米婭身邊,意圖將她帶離戰場。
不過,此時米婭突然站起身。
目光直視顯示屏中的阿洛岡茲。
見其拾起布萊夫的長劍,米婭眼中失去高光。
[——阿爾剛蒂亞]
【是,在!有什麼吩咐嗎,公主大人?】
緩緩轉身望著阿爾剛蒂亞的米婭,已陷入憎恨的深淵。
[讓米婭親手給騎士大人報仇]
【誒?可,可是,不能讓公主大人親自上陣——】
[聽話!]
情緒激動的米婭大概同時覺醒了新人類力量,向司令部內發出衝擊波。
顯示屏和各種設備出現裂痕。
意識到米婭已完全覺醒的阿爾剛蒂亞低下頭擺出服從的姿態。
【在下明白了,可是,真的可以嗎?】
[沒關係,只要能親手為騎士大人復仇,米婭怎麼樣都無所謂]
恢復意識的莫里茲大聲阻止。
[停手!戰爭已經結束!不要再——]
[還沒結束!]
米婭流著眼淚的同時滿是怒色
緊緊盯著莫里茲說道。
[還沒結束。在給騎士大人復仇結束前不會結束。我會親手殺了他,讓他品嚐和我一樣的痛苦]
米婭按著胸膛。
感受著愛人之死這一無法承受之痛。
【那麼,請把身體交給我】
阿爾剛蒂亞張開大口將米婭吞下。
米婭並不抵抗。
莫里茲望著這個情況不住地搖頭。
[怎麼可能]
吞下米婭後的阿爾剛蒂亞將周圍魔法生物一併吸收。
隨即不斷膨脹,在達到三米時球體上半出現龜裂。
全身銀色的裸體米婭上半身從中出現。
同時張開雙手從周圍聚集黑色黏著液體,體型不斷變大。
米婭已無法說話。
阿爾剛蒂亞代為歡喜的大喊。
【公主大人,一起去毀滅舊人類末裔吧!!】
宛如雕像般的米婭睜開雙眼,眼瞳如紅寶石般熠熠生輝。
就這麼打破天花板往上空飛去。
莫里茲只得無能為力的望著它們遠去。
[怎麼會這樣,我究竟是為何——]
莫里茲悔意湧上心頭,腳邊皇帝權杖滾動著。
那是先皇卡魯愛用的權杖。
◇
成功破壞阿爾剛蒂亞動力爐。
收到這個消息的利科爾內先是一片歡聲。
然而,很快停下了。
因為眼前的光景讓眾人啞然。
其中一人——站起身的諾艾爾望著窗外不由大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怎麼了!]
阿爾剛蒂亞動力爐被破壞一事並沒讓戰爭停止。
兩軍沒有停下交戰。
以帝國軍不願承認敗北,王國軍奉陪的形式。
不僅是兩國軍隊,從阿爾剛蒂亞飛出某種帶刺的不祥之物正散發出可怕氣息。
像是星形的某物,此時正不斷變大直徑已有十米以上。
古蕾亞蕾用望遠鏡確認,幾乎叫喊著報告道。
【那是阿爾剛蒂亞的核心!而且,它還和米婭醬合體了!】
隨後顯示屏裡映出星形怪物的身姿,其上半身是米婭。
被銀色包裹,赤紅眼瞳閃爍光芒。
瑪麗耶抱著聖杖。
[為什麼米婭醬會在那裡面?]
【沒有情報,無從得知。比起那個現狀不容樂觀,動力爐雖被摧毀,但大量魔素噴薄而出,魔物數量大幅增加】
從阿爾剛蒂亞溢出的魔素里正不斷生成魔物。
同時魔素本身亦吸引著戰場周邊空域的魔物。
魔物總數正不斷增加。
古蕾亞蕾解析敵人情報。
【不好,狀況相當不妙。那東西不管怎麼看都很強,現在內藏的魔素量已是異常數字,甚至還在吸收魔法生物和魔裝碎片來變得更加巨大】
意識到危險的安潔向古蕾亞蕾問道。
[具體而言,那東西有多可怕?]
【——可以連續發射阿爾剛蒂亞主炮威力的那種程度】
[要塞都沉沒了,為什麼還有這種力量!?]
安潔驚訝的瞪大眼睛,古蕾亞蕾詳細解釋道。
【與阿爾剛蒂亞本體不同,只能維持短時間活動,相對的,用完存儲的魔素為止不會停止】
生成高濃度魔素的動力爐已被毀,然而其中留存的魔素已經混入大氣中。
而那些魔素幾乎被阿爾剛蒂亞核心吸收,獲得了短時間內匹敵主炮的威力。
就像是蠟燭最後的火焰最為明亮般,總會力竭消失。
然而當下沒被它吸收的魔素變成了煩人的魔物。
吸收其中大半魔素的阿爾剛蒂亞核心一旦爆發究竟會造成何種損害難以計量。
瑪麗耶眼含淚水低下頭。
[還以為終於要結束了]
比阿爾剛蒂亞還強豈不是開掛。
至今為止的戰鬥舊人類護盾艦已經全損,宇宙戰艦也不剩多少。
王國軍損失也已超過半數。
而阿爾剛蒂亞核心仍在吸收魔素增強力量。
【——很遺憾,現存戰力難以打敗阿爾剛蒂亞】
根據古蕾亞蕾的演算,現已無力對付阿爾剛蒂亞核心。
此時利科爾內周圍湧來大量魔物,友軍正拼死抵擋但數量上難以為繼。
安潔咬緊牙關。
[有沒有什麼辦法!應該還有辦法才對!]
安潔思索對策之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莉薇婭走上前。
面向眾人,雙腳與肩同寬。
[大家,請把力量借給我]
眾人很是驚訝。
究竟打算做什麼?
眾人疑惑之際,只有安潔率先相信莉薇婭,問道。
[莉薇婭?你打算怎麼做?]
安潔伸出手,莉薇婭緊緊握住。
[魔物的話,用我的能力就能驅散]
一年級時,莉薇婭乘坐王家之船以不可思議的力量驅散超大型魔物。
眾人都還記得那時的事。
[公國戰時的那招嘛?確實,如果可以再現的話有可能]
隨後安潔以視線示意古蕾亞蕾。
【王家之船的裝置現搭載在利科爾內上,再現是可能的。但那個負擔很大,不能只靠莉薇婭醬,諾艾爾醬和——安潔醬也請一同協助。當然,順便瑪麗耶醬也來幫忙】
只是順帶的說法讓瑪麗耶有些憤慨。
[不要把我說成順帶的好嗎!額,誒,當然會幫忙的]
瑪麗耶表示同意,安潔也靜靜點頭。
[我沒關係]
隨後看向諾艾爾。
[休息了這麼久,我當然也會出力]
莉薇婭向眾人道謝。
[非常感謝,亞蕾醬,拜託了]
古蕾亞蕾在周圍映出數個影像展示各人任務。
【——主要任務由莉薇婭醬負責,諾艾爾醬請控制聖樹提供能量,瑪麗耶醬請用聖女之力想想辦法】
只對瑪麗耶很過分的古蕾亞蕾最後看向安潔。
【安潔醬——請你輔助莉薇婭醬,不要讓她崩潰】
[我也只能幫到這種程度]
【事先聲明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已經說了莉薇婭的負擔很大吧?】
[——明白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撐住她]
隨後古蕾亞蕾向艦橋內眾人宣言。
【這次比公國相比規模天差地別,利科爾內性能遠在王家之船之上,而且還要使用聖樹的能量吶,全員都得提供幫助】
包括尤梅利亞、凱爾、卡拉——在場眾人點了點頭。
【很好,開始吧】
隨著古蕾亞蕾的演算進行,利科爾內逐漸被微光包裹。
聖樹散發的光芒逐漸變強,將更多能量供給給利科爾內。
莉薇婭雙手緊握,擺出一副祈禱的姿勢。
[各位——謝謝]
安潔溫柔的抱住逐漸發光的莉薇婭。
[我也來幫忙。——古蕾亞蕾,動手吧]
古蕾亞蕾回應。
【——給我五分鐘,在那之內完成一切可能的準備工作,但這五分鐘的時間很忙。同時敵人貌似已經盯著我們了】
魔物們本能意識到利科爾內的威脅,一齊湧向利科爾內。
◇
衝破甲板出現的是星形的某種東西。
中央有著魔法生物特徵的肉眼,額頭——算是額頭嘛?出現女性半身。
【master,現狀極其危險】
在呼吸困難的當下,我觀察著上半身女性的這個——那是米婭醬吧。
雖然身體表面銀色,眼瞳如紅寶石般閃亮,外貌則像是裸體。
強撐著身體開起玩笑。
[米婭醬,裸露太多肌膚——芬恩會傷心的]
說著我咳出血,米婭醬給出反應。
紅寶石般的眼瞳緊盯著我,氛圍與以前大不相同。
【就是你殺了騎士大人~~!】
它身上如荊棘般長滿刺,此時向我發射那些棘刺。
盧克西翁控制阿洛岡茲勉強躲避。
【master,現狀難以提供有效支援,阿洛岡茲也無法使出原本性能,建議撤退】
[不可能放走我們的吧]
強行伸手握住操縱桿,然而顫抖著使不出力。
兩次強化劑的使用,已經給我身體造成了幾乎致命的損傷。
現在的我只是個累贅。
既然如此——
[嗯,那個什麼來著。果然,留下王牌是正確選擇]
意識到我想說什麼,盧克西翁怒吼道。
【再次使用的話太危險了!真的想死嗎?】
——雖然不想死,但此時不用一定會後悔。
[沒有其他辦法]
被怪物融合導致的不便嘛,還是剛說和怪物融合沒適應?米婭醬的行動並不順暢,與之融合的阿爾剛蒂亞進言。
【公主大人,為了復仇此時也請冷靜】
布萊夫忌諱著的阿爾剛蒂亞,看起來對米婭醬心悅誠服。
米婭醬不停射出棘刺,很快甲板上已被紮成仙人掌。
阿洛岡茲則無法機動,逐漸淪為標靶。
右胳膊中彈被釘在地面。
【分離右臂】
切分右臂後,阿洛岡茲繼續機動閃避。
[阿洛岡茲也破損不堪吶]
視線逐漸朦朧。
在我無法行動之前,向盧克西翁下令。
當然盧克西翁會反對,但我只剩這一個選擇。
[盧克西翁——投藥]
【——!為維持生命機能無法許可】
找了正當理由意圖拒絕命令。
[走到這步你是要放棄勝利嗎]
【無論您怎麼說——!?】
在我們為是否用藥爭論時,米婭醬出現變化。
阿爾剛蒂亞不再望著我,而是凝視著遠方某處。
【那艘白色的船有異動,公主大人,那個很危險!】
米婭醬的視線也轉向利科爾內。
誰乘坐在裡面,米婭醬應該也清楚。
我暗自不妙之時,米婭醬的注意轉移到利科爾內上。
【是利科爾內吶】
[住,住手!]
見我慌張起來,米婭醬浮現出冰冷笑容。
作為我殺害芬恩的復仇,最為合適。
【利科爾內裡乘著你最重要的人對吧?那麼——就讓你品嚐和米婭同樣的痛苦吧!】
米婭醬開始向利科爾內攻擊。
[等,等下!]
想要阻止,身體卻不聽使喚。
米婭醬俯視著我,冷言說道。
【就在這好好看著,自己重要的人是怎麼死的。讓你知道騎士大人死時,米婭是什麼心情】
◇
利科爾內被魔物襲擊陷入危險境地。
諾艾爾做出覺悟,舉起右手背。
[休想!]
於是聖樹巫女紋章閃爍光芒。
利科爾內正上方出現巫女紋章,緊接著數個綠色魔法陣相繼出現。
由聖樹紋章生成的魔法屏障擋住魔物的攻擊。
與魔法屏障相撞的魔物們不斷化為黑煙消失。
尤梅利亞抱著聖樹。
[拜託了,把力量借給我們]
於是聖樹沙沙作響。
聖樹的淡綠色光芒,呼應著諾艾爾紋章,變得更加耀眼。
古蕾亞蕾報告功率得到上升。
【出力上升!再堅持三分鐘就行!】
諾艾爾看起來很痛苦。
姑且是防住了魔物群的靠近,但數量過多難以為繼。
[——這個還挺難搞的]
嘟囔的同時,共和國飛行戰艦接近利科爾內。
諾艾爾立即意識到。
[蕾莉亞!?]
共和國戰艦正上方,此時正閃爍著與諾艾爾款式略微不同的巫女紋章。
隨著魔法陣的出現,保護利科爾內的部分壓力由對方分擔。
顯示屏裡映出蕾莉亞的臉。
【有動作前先給個聯絡啊,我也會幫忙的,趕緊結束這種無意義的戰爭吧】
臉色青白的蕾莉亞,此時也是相當勉強。
從共和國飛行戰艦上,飛出一架紅色機鎧衝向魔物群。
【大姐由我來保護!】
是洛伊克乘坐著紅色機鎧。
背後顯現出聖樹認可之人所有的紋章,他正接連打倒魔物。
瑪麗耶注意到另一邊有別的飛行戰艦靠近。
[難道是——赫爾忒露蒂!?]
很快赫爾忒露蒂接上通訊,顯示屏映出她的身姿。
【聖女大人,我來幫忙的,請不要忘了這個代價可是很大的】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從滿目瘡痍的飛行戰艦上看也是相當勉強了。
瑪麗耶率直道謝。
[非常感謝,真的非常感謝!]
【還是那麼讓人不好應付】
被瑪麗耶的衷心感謝的赫爾忒露蒂,不好意思的切斷通訊。
古蕾亞蕾報告剩餘時間。
【再撐兩分鐘!】
在眾人以為獲得蕾莉亞協助勉強可以應付過去時,阿爾剛蒂亞有了動作。
剛才還在對付甲板上的阿洛岡茲,此時已瞄準利科爾內。
古蕾亞蕾大罵。
【那混蛋,判斷我們更危險打來了!】
阿爾剛蒂亞向利科爾內發起攻擊。
那是與本體主炮威力相同的攻擊。
赤黑色光芒不斷收束,即將對利科爾內釋放。
而此時趕來護在利科爾內前面的是,航空母艦法庫特等舊人類兵器。
瑪麗耶很是驚訝。
[你,你們這是]
為保護利科爾內,法庫特等以身作盾將本體暴露在阿爾剛蒂亞的攻擊中,一艘接著一艘墜落大海。
顯示屏裡映出法庫特的子機。
【——我等對你們的評價過低,在此將評分向上修正】
還以為它要說什麼,竟然又是評價的話。
古蕾亞蕾怒道。
【這種緊要關頭你還要說什麼吶!】
【正是這個關頭才該傳達。我等的奮戰是有意義的,確認到這份價值——不,是被各位給予的這份價值讓我確信】
最後僅剩的法庫特本體,也在魔物和阿爾剛蒂亞雙方的集中攻擊下爆炸。
顯示器突然傳出噪音,緊接著法庫特最後說著。
【在這個時代覺醒——一定是——命——運】
隨後通訊中斷。
同時法庫特本體發生大爆炸將周圍魔物一同捲入,殘骸很快墜入大海。
此刻,古蕾亞蕾平靜的宣告。
【——那傢伙,在最後確實履行了使命,莉薇婭醬,現已萬事俱備】
眾人爭取來的時間,終於創造了反擊的機會。
莉薇婭全身發光,頭髮飄起。
緩緩睜開雙眼的莉薇婭眼瞳溢出光芒。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