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戀的你
第十三卷 第11章 自戀的你 留下克里斯先行一步的我們，沿著行進路線經過一處離要塞外壁很近的場所。
發覺繞了個遠路於是不安的問向盧克西翁。
[這條路真的沒錯吧？]
盧克西翁依然冷靜。
【沒有問題，說起來這裡的內部結構確實難以理解，缺乏機能美】
因為是新人類建造的，還是說真的沒考慮過不得而知。
阿爾剛蒂亞的內部結構複雜一事確實很棘手。
[難道是防入侵的對策？]
【有這個可能性，但更應重視便利性才對】
盧克西翁的抱怨沒有結束。
【說起來，無用的設計太多了，這可說不上是空間的完美利——master！】
盧克西翁突然大叫，於是我讓阿洛岡茲退後。
大概是瞄準阿洛岡茲的攻擊吧。
從外面打開了個缺口向我發動了攻擊。
差點就被打中。
是帝國軍機鎧，不斷從外壁缺口進入。
不是麻煩的魔裝騎士，但數量難以忽視。
【發現目標，是侵入者！】
[喂誒，這是你們的要塞吧？竟然給自家要塞牆上開個洞，究竟是怎麼想的]
聽到我多嘴，敵機怒吼道。
【牆壁等滅了你們隨時可以修復！】
緊接著，魔裝騎士也不斷從缺口湧入。
敵人徑直朝阿洛岡茲衝鋒，然而紅色機鎧擋在中間。
【可別忘了我們也在！】
隨著格雷格機鎧揮動長槍，敵人機鎧駕駛艙被貫穿。
機體性能固然今非昔比，但格雷格自身的槍術和駕駛技術亦不容小覷。
然而，僅清理完眼前的敵人還遠不能安心。
【不妙，外面的敵人正向缺口這裡集中】
從缺口可以觀察到敵軍的動向。
見阿爾剛蒂亞處於危急而回援的飛行戰艦和機鎧以及魔物數量眾多。
[太多了，倒不是解決不了的數量，但在這裡對付他們的話——]
——時間太久了。
【以這個數量為敵，會很麻煩吶】
盧克西翁也持同樣意見，可放任不管背後又是後患。
確認我們位置的敵軍正不斷趕來。
此時，乘著紫色機鎧的布拉德從缺口飛到外面。
背後的矛也如翅膀般展開，兩手伸開擺出彷彿登上舞台的姿勢出現在敵軍眼前。
【那麼，就輪到我出場了。我的機體擅長同時與複數敵人交戰，請放心交給我先走一步吧】
布拉德機鎧的矛可以遠距離控制，因此他比我們更擅長對付數量眾多的敵人。
但留他一人實在是太過危險。
[蠢貨！怎麼能把你獨自丟在這，你是這裡面最——]
最弱的，在說出口之前嚥了下去。
然而接我話的，是布拉德自己。
並無絲毫不滿和憤怒，甚至悠然自得。
【最弱的，對吧？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我留下爭取時間才更有意義】
[你也要學克里斯？]
【我可不會效顰，但在這裡浪費時間不是上策。另外我都留在這爭取時間了，里昂你務必要完成使命】
繼克里斯之後布拉德也要獨自殿後，為什麼你們會——
見布拉德下定決心，里昂在心裡感激。
[——為什麼你們總在這種時候耍帥，可別死了]
【長得帥是天生的，另外就算是恭維，也希望你能說讓我之後跟上】
於是我們決定繼續趕路，盧克西翁同時展開行動。
【留下一部分無人機用作支援，布拉德，請隨意使用】
發覺自己有被擔心，布拉德有些驚訝同時難掩喜色。
【沒想到會被你顧慮。——謝謝】
無人機群也跟著布拉德飛出缺口，配置在可以支援他的位置。
很快吉爾克搭乘的綠色機鎧停下腳步。
尤里烏斯回頭疑惑。
【吉爾克？】
【里昂君，以及殿下，只留下布拉德我不放心，我也留下】
總是和尤里烏斯形影不離的乳兄弟吉爾克竟然選擇和布拉德殿後。
從小被教導無論何時都得保護好尤里烏斯的吉爾克。
此時為了掩護布拉德決定留下。
尤里烏斯立刻回答。
【既然你判斷有這個必要就留下吧，掩護好布拉德】
【當然，我可不想放敵人進這個缺口】
吉爾克的機鎧配有遠距離狙擊步槍。
布拉德身後有這麼個移動炮台壓力自然減輕不少。
吉爾克並不飛出要塞，只在缺口周圍架槍。
隨著他扣下扳機敵人被一發發擊落。
吉爾克彈無虛發的同時，向我搭話。
【抱歉，殿下就拜託了】
[別把尤里烏斯塞給我]
【哼哼，拜託了】
尤里烏斯很是不滿。
【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里昂，抓緊時間】
格雷格對留下的兩人喊道。
【千萬別死在這！】
兩人笑著回應。
【你才是】
【殿下等人也請注意安全】
◇
在要塞外面對海量敵軍的布拉德此時正冒著冷汗。
[事到如今，竟然有些後悔殿後。不過——臨陣退縮的我，可一點不帥氣！]
布拉德向接近而來的魔物群發射背後的矛。
長矛在空中飛舞旋轉將魔物一一貫穿。
除機鎧手中的一支外，共同時操控六支長矛的軌跡。
[可別以為能輕易通過這裡]
長矛像搭載智能般各自跟蹤靠近布拉德的魔物並將之消滅。
當然不僅是魔物，敵軍機鎧——也不會例外。
【家人怎麼能被你們這群混蛋殺害！】
帝國軍騎士深知此戰背景，戰意澎湃。
布拉德氣勢也不輸給對方。
[難道我們就:好的沒錯。老實敗給你們嘛！]
布拉德迅速接近敵機，同時伸出左腕的槍瞄準。
在極近距離對準駕駛艙給出一擊後，敵方機鎧墜落。
在此期間，布拉德操控的六支矛也沒有停下動作各自尋找目標突破。
然而面對海量敵軍效果甚微。
甚至，布拉德附近的敵人還比剛才更多了。
[真是讓人膽寒的數量]
在要塞內架槍的吉爾克優先狙擊看起來更具威脅的敵人。
此時他正射出一發彈丸擊穿一艘飛行戰艦的艦橋，隨後對引擎補刀，敵艦逐漸沉沒。
同時盧克西翁留下的無人機也分擔不少壓力，布拉德逐漸有了底氣。
[果然吉爾克的狙擊值得信賴]
【有我在你放心，不過這個數量很難辦吶。現在只能祈禱里昂君他們儘早破壞動力爐】
只要撐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勝利。
然而，布拉德並不安心。
[他們到時真能老實停戰就好]
動力爐破壞後阿爾剛蒂亞確實會停下，但帝國軍不一定。
就算里昂那邊順利，帝國軍破罐破摔發動突擊和我方同歸於盡也有可能。
而且，戰場上可不只是里昂入侵小隊。
友軍的狀況讓布拉德很是擔憂。
根據盧克西翁入侵之前整理的情報，當下王國軍可能已損失最少兩百艘戰艦。
己方小隊順利完成任務時，王國軍不復存在的話依然是敗北。
[能撐到現在，多虧共和國和範奧斯公爵艦隊來著？心情不由複雜起來]
法爾德家和舊範奧斯公爵國境相鄰，一直負責維持對公國的警戒線。
多年來深受範奧斯公爵家之患。
現如今竟然能並肩作戰起來倒是不可思議。
【也得感謝共和國的奮戰】
[就我個人而言，共和國會出手援助實在是預料之外]
布拉德想起在阿爾塞爾共和國留學時的遭遇。
被共和國貴族揍得很慘。
當時里昂等也深受其害，現如今卻是可靠的友軍。
[既然如此，我們也得展現價值！]
布拉德在一群湧向自己的魔物面前展開數道魔法陣。
隨後放出廣範圍火焰魔法將它們燒成黑煙。
(我們也忙得不可開交吶，雖然對王國軍有些抱歉，但只能請你們多撐一會)
布拉德和吉爾克拼命維持著戰線，阻擋著越來越多的敵軍。
(看來能順利爭取時間)
在想著狀況在可控範圍內時。
魔裝騎士組成的集團進入視野，讓布拉德意識到不妙。
[喂喂，那群傢伙是不是和別的魔裝氛圍完全不同]
依靠個人水準彰顯實力的魔裝騎士，竟然有序組成編隊。
吉爾克寬慰緊張程度飆升的布拉德。
【確實是魔裝騎士，不過我們的對魔族專用武裝相當齊全，無需擔心】
認為與魔裝騎士隊伍也有得一打的吉爾克，判斷並無問題。
但布拉德親眼望著靠近的編隊，威脅評價有增無減。
[不，看來這次的敵人相當棘手]
大概是有聽到布拉德的通訊，隊長機表現出少許興趣。
【判斷我等很有威脅嗎，正確的想法】
[多謝]
【我叫菲貝魯特，菲貝魯特•羅•哈因】
[布拉德•馮•法爾德]
互相報上名號的兩人，具有擅長對付多數敵人的共同特點。
布拉德也意識到對方與自己的戰法類似。
於是操控著長矛戒備菲貝魯特的魔法騎士部隊。
[果然我被幸運女神所眷顧著，其他人對付你們一定會陷入苦戰，我留下來斷後可真是太對了]
布拉德的自負，讓菲貝魯特有些失望。
【自負也得有個度，這說法聽起來好像已經贏了我們】
布拉德在駕駛艙裡傳出笑聲同時宣言。
[會贏的，畢竟，我可是被命運眷顧的男人！]
【——是挺自戀的】
◇
利科爾內裡莉薇婭情狀異常。
突然呼吸困難般按住胸口，不停流汗。
[聲，聲音]
莉薇婭負責全軍的訊息傳遞。
雖然有古蕾亞蕾幫忙過濾無用的信息。
但還是能聽到戰場上殞命士兵的臨終。
[聲音正在不斷消失，好多人大喊著不想死]
莉薇婭艱難忍耐著痛苦淚水不斷溢出，安潔撫著她的背。
緊盯著古蕾亞蕾。
[快想點辦法？這樣下去莉薇婭的心會先撐不住]
【已經是在用處理能力的極限過濾危險情報】
古蕾亞蕾亦是盡力而為。
擔心莉薇婭的安潔勸她休息。
[稍微休息一下吧]
【突然中斷通訊，友軍會陷入大亂的】
[可，可是]
安潔目光遊蕩。
著實進退兩難。
當下王國軍依然劣勢，無法再平添不利條件。
莉薇婭對不知所措的安潔微笑道。
[安潔，謝謝。但此時不努力，是幫不上里昂的，所以，讓我繼續就好]
莉薇婭的狀況相當危險，隨時可能倒下。
瑪麗耶望著遠處的阿爾剛蒂亞。
[會順利的吧，大哥他們？]
利科爾內裡的眾人無不企盼里昂等人的平安歸來。
此時，突然出現全息影像。
是吉爾伯特的半身像。
面色嚴峻。
【現在開始我將率領後方艦隊前進】
安潔聽到吉爾伯特說要支援前方一時陷入混亂。
[兄，兄長？]
【你在發什麼楞？父上的戰艦已經沉沒。必須有人負起最前線指揮職責，難道就這麼繼續把壓力留給共和國和範奧斯家？】
[不，當然不行]
可吉爾伯特也有步文斯後塵的可能，安潔很是擔心。
所以難以決斷。
此時吉爾伯特喝斥道。
【事到如今你慌張什麼？這可是你選擇的道路】
[——沒錯，祝武運昌盛]
【很好，就該是這樣】
吉爾伯特微笑著，同時一直望著窗外的卡拉大喊。
[友軍正往最前線奔赴]
是吉爾伯特乘坐的戰艦從利科爾內旁邊駛過。
帶領停留在後方的飛行戰艦群支援最前線與帝國軍交戰的部隊。
後方戰艦群開始發動攻擊時。
吉爾伯特向安潔託付。
【我要是死了，雷德古列夫家的繼承就拜託你了，有必要的話就由你的孩子繼承】
[什!]
安潔不住動搖，吉爾伯特略帶悲傷的笑著。
【現在的你即使犧牲親人，也有義務守護王國，千萬不要忘了】
安潔先是低下頭。
緊接著抬起，冷靜正色道。
[雷德古列夫家的今後請放心交給我，必然安泰]
【這才是我的妹妹】
王國軍已經沉沒近三百艘飛行戰艦。
不過，敵軍的損耗也不遑多讓。
在相持的當下，雙方無法保留實力。
如果是一般的戰爭，王國此時已在考慮敗退。
但這一戰敗北意味著死亡。
雙方賭上的是種族存亡。
莉薇婭依然按著胸口勉強站起身，轉向艦隊前方。
[我們也到最前線]
古蕾亞蕾大驚失色。
【莉薇婭醬！？諾艾爾醬已經是極限了！？】
施展聖樹力量展開護盾的諾艾爾之前已到極限。
然而，伴隨著莉薇婭的宣告，在旁休息的諾艾爾勉力站起身。
[又輪到我出場了嘛，太有人氣也是個困擾呢]
然而一步也邁不出去。
此時尤梅利亞抱住諾艾爾哭著說。
[諾艾爾大人，不能再勉強自己了]
[哈，嗯，為什麼這種時候身體動不了]
諾艾爾流出悔恨的淚水，莉薇婭微笑著安慰。
[謝謝，但不要勉強，現在請好好休息]
[奧莉薇婭？]
莉薇婭向艦橋前方走去。
[請把利科爾內開到最前面，王國的各位由我來守護]
莉薇婭想要透支自己的力量，古蕾亞蕾勸阻道。
【不行！當前負荷已經很大了，再亂來莉薇婭醬的身體會先撐不住！】
[此時如果我不在最前方——未來的我一定會留下遺憾！現在，正是我人生最關鍵的時刻。所以！]
眾人想要阻止宣言要亂來的莉薇婭，而這之中只有安潔贊成。
[你越來越像里昂了，尤其是這種亂來的地方]
[安潔？]
[既然你決心亂來，那我肯定會奉陪到最後的]
安潔看了看周圍，手插著腰繼續道。
[利科爾內開赴最前線，想下船的人趁現在]
卡拉和凱爾面面相覷，見瑪麗耶依然沉默便決心跟隨。
諾艾爾被尤梅利亞攙扶著，微笑回應。
[別開玩笑，都到這步了誰還會下船]
尤梅利亞也微微點頭。
[我也留下，需要有人支持諾艾爾大人，而且凱爾也在]
尤梅利亞望著凱爾微笑著。
不過凱爾倒是有些不情願，不希望母親留在險地，但也明白諾艾爾的輔助——為控制聖樹母親必不可少。
瑪麗耶肩扛聖女之杖，在安潔和莉薇婭面前宣言。
[你們要是不說奔赴最前線，我還打算給你們背後推一把突進來著]
見瑪麗耶挺起胸膛放話，安潔一瞬驚訝隨後也回以微笑。
然後壞心眼的調侃起瑪麗耶。
[明明至今為止前往最前線或是利科爾內突進之類一句都沒說]
[沒，沒什麼關係嘛！]
於是瑪麗耶有些羞恥的大叫。
艦橋內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
與布拉德一同奮戰的吉爾克，正透過瞄準鏡觀察戰場狀況。
[後方部隊也全部上前了嘛，王國方情況不容樂觀吶]
充分理解到王國軍的困境。
說起來帝國軍的戰力本就比較高。
能維持勢均力敵都是靠人工智能的幫助。
無人機負責拖延威脅較大的敵人，減輕壓力。
然而無人機也在不斷消耗，寡不敵眾。
【優先解決狙擊手！】
吉爾克瞄準來犯敵機開火，然而連續開火導致線膛過熱。
子彈只是從敵人肩膀劃過。
[這把也到極限了嘛]
面對強行突破而來的敵機，吉爾克換上手槍瞄準。
隨即擊中敵人駕駛艙，確認敵機沉沒的同時向附近的無人機搭話。
[請給我新的步槍]
緊接著裝載著阿洛岡茲同款揹包的無人機靠近吉爾克。
從揹包內取出步槍交給吉爾克。
熟練地架起新槍的吉爾克透過瞄準鏡尋找下個目標。
在放大的影像中瞄準目標後，吉爾克屏住呼吸。
隨著扳機扣下，在射擊軌道上的兩架帝國機鎧被同一發子彈先後擊穿。
算準了兩架機鎧位於同一射擊線路上的時機。
再次尋找新的目標，又同樣擊中目標。
[真是受不了，這麼簡單的有人殞命]
回想起數年前，初出茅廬成為騎士時，以為戰爭不值一提的那個自己。
錯認為征戰沙場才是騎士，遭遇恥辱敗北就該當自我了斷。
然而在與里昂一起趕赴數次戰場後終於明白。
戰爭就不該存在。
自己是多麼膚淺。
[我果然還是適合處理文書工作，與其在戰場上瞄準人，偶爾能練習射擊標靶就足夠了]
能從這個地獄活下來的話，未來就尋找規避戰爭的解決辦法吧。
幸好下任國王是和平主義者。
(不太準確，不算和平主義者，只是個天真的傢伙)
但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國王。
(彌補那份天真的不足，正是我等臣下的存在意義，所以我和他可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遏制內心想要逃跑的衝動，總算留在此地完成當下職責。
◇
在阿爾剛蒂亞內部前進的我們，看來確實沒搞錯路。
為守護動力爐，此處佈置著大量守備部隊。
直接用阿洛岡茲強行突破。
[讓開！]
橫掃敵人機鎧後，來到一處寬敞房間。
守衛在此地的是身纏魔裝的騎士部隊。
【確認魔裝騎士，守備異常森嚴】
[同樣代表我們沒走錯路]
像是魔裝騎士領袖的男人向我們喊道。
【沒想到你們真能抵達這裡】
[守備可真是森嚴吶，動力爐就在你們身後？]
【——可不要小看我們，由阿爾剛蒂亞大人親自賜予我等的魔裝核心，讓成為魔裝騎士的我們所向披靡！】
魔裝騎士們張開蝙蝠狀翅膀，身上各自裝備形態各異的武器。
[阿爾剛蒂亞那混蛋，竟然還準備了這麼多魔裝核心]
聽到這個煩人的消息，盧克西翁立即訂正我的認知。
【不可能準備的了布萊夫那種等級的魔裝騎士，這裡的不過是芬恩的劣化版】
像是聽到我們的對話，魔裝騎士們很是火大。
【竟然敢侮辱我等！我等可是阿爾剛蒂亞大人認可的親衛隊！】
既然只是芬恩的劣化版，我略微安心鬆了口氣。
不過，劣化版也是魔裝騎士。
[稍微有些棘手吶]
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的我，操控阿洛岡茲準備戰鬥。
緊接著，格雷格和尤里烏斯往前阻止我。
【里昂，你稍微冷靜點！剛才開始一直在亂來】
【快補給，我們來當他們的對手】
兩人擺出戰鬥架勢，然而敵方的魔裝騎士數量多達三十。
同時後方還有帝國軍機鎧構築而成的守備隊陣地。
位於前列的全都舉起大盾，一副絕不放我們通過的架勢。
靠他們兩人或許有辦法應對——但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也不能繼續讓克里斯和布拉德還有吉爾克承擔那麼多壓力。
盧克西翁收到訊息，告知我快到阿爾剛蒂亞主炮發射時間了。
【master，敵主炮已進入發射準備，繼續浪費時間的話，外面交戰中的友軍損害將大幅增加】
[對吶。——盧克西翁，拜託你注射強化劑]
盧克西翁反對我的決斷。
【什！？不行！無法下達許可！】
當然會極力阻止我使用強化劑，但現在也沒有時間攀談。
[盧克西翁——這是命令]
盧克西翁無法違抗命令。
【——遵命。開始注射強化劑，距離注射中和劑還剩九分五十八秒】
後背包的針頭插入我背後，液體流入我體內。
[咔啊！]
突然全身發熱，視界變窄。
痛苦的無法呼吸，不住的流口水。
實際只有幾秒或是幾十秒，卻體感幾分鐘的痛苦過後，身體逐漸適應，湧來一種輕鬆全能的解放感。
視界逐漸變得更加寬廣，興奮起來的我彷彿無所不能。
身體也比平時更有力量。
可以感覺到心臟加速跳動。
我擦了擦口水，對尤里烏斯和格雷格說道。
[兩位暫時後退]
【里昂，難道你！？】
我推開格雷格向敵人前進，貌似親衛隊長的魔裝騎士很是高興。
【外道騎士來當我等的對手嘛？把你的人頭作為伴手禮，阿爾剛蒂亞大人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受阿爾剛蒂亞賞賜魔裝核心的事，讓他們很是感念。
可這種時候感激的對象不是皇族，竟然還自稱親衛隊實在不妥——但此時的我並不在意。
[抱歉，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
【已解除阿洛岡茲的限制器】
盧克西翁解除了阿洛岡茲的機能限制。
限制器類似於安全裝置。
如今的阿洛岡茲使出全力的話駕駛員負擔極大所以裝有限制器。
就算不是我，任何人如果試圖操控解除限制器的阿洛岡茲，必然是一場慘劇。
但注射了強化劑的我，可以承受住那個負擔。
瑪麗耶所取得的強化劑，效果就是如此可怕。
阿洛岡茲瞬間加速逼近魔裝騎士。
【什！？】
魔裝騎士還沒揮動武器，阿洛岡茲已經單手握住敵人頭部——直接捏爆。
隨即揮動右手的戰斧，一名魔裝騎士被兩斷。
注射強化劑的我，成功駕馭了阿洛岡茲的力量。
[——抱歉我趕時間]
同時發現自己的時間逐漸變慢。
我以毫釐之差躲避一名慌忙拔劍砍向我的敵人，緊接著抓緊對方。
敵人的全力一擊在我眼中極其緩慢。
[動手]
【impact】
第二架爆散後，親衛隊魔裝騎士群起攻來。
他們從各個方向揮舞兵器或是釋放魔法打算將我全方位困死。
卻被我揮動戰斧一一砍倒。
盧克西翁在顯示屏上標註了注射中和劑的倒數計時，而那個數字在我眼中經過的異常緩慢。
[瑪麗耶，多虧你看來我能完成目標]
敵人眼中，應該是阿洛岡茲的行動速度突然變快了吧。
單方面屠殺親衛隊的我，不知不覺中手緊緊握著操縱桿。
甚至讓操縱桿嘎吱作響。
同時身體有種違和感。
[眼淚？]
不知為何流淚的我用手擦了擦眼睛，是血淚。
效果如此強勁的強化劑，代價亦是巨大。
注意力集中在擊殺敵人身上的我，沒有注意到計時結束。
【master，注射中和劑！】
盧克西翁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望著周圍低語道。
[啊——結束了]
不知不覺，魔裝騎士乃至守備隊已被阿洛岡茲單機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