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聖王的意圖
第十一卷 第四章 神聖王的意圖拉謝爾神聖王國首都——白之都。
於巨大的湖泊之上漂浮的浮島，以白亞之城堡為中心，城鎮街道向周圍延伸。
構造上像是被塞滿建築般的市街，與耀眼的城堡不同其風格各式各樣。
陽光下熠熠生輝綻放白光的只有中央白亞之城。
即便如此拉謝爾的人們也將此處成為白之都。
這樣一座都城城堡的主人神聖王，是一位體型肥胖白髮白鬚的老人。
被稱為偉大的陛下的他，正在謁見之廳召見從霍爾法特王國歸來的使者。
[霍爾法特王國無視偉大的陛下的慈悲，進入備戰態勢]
低頭跪著的使者手舞足蹈像個戲精般的舉止，讓謁見廳內站成排的貴族們高呼憤慨之聲。
[真是群蠢貨]
[所以說這群低賤的傢伙]
[無可救藥的一群人]
在這片蔑視霍爾法特王國的發言聲中，神聖王舉起右手平復騷動。
然後撫著自豪的鬍鬚。
[既然是這樣，我等開始戰爭準備吧]
貴族們一齊向神聖王下跪。
[是！如偉大的陛下所願]
◇
離開謁見廳的神聖王正在休息室裡休息。
靠著椅背能自動調整的椅子，讓周圍的美女們隨侍在旁。
沉重的王冠以及裝飾華麗的衣物脫在桌子周圍。
鞋子都脫了的他只剩內衣。
隨侍在旁的美女們手持給神聖王備好的果品飲料。
一張嘴身旁的美女就把皮剝好喂到嘴裡。
神聖王咀嚼著水果看向走進房內的宰相。
[——那麼，那群人的動向呢？]
那群人自然是指霍爾法特王國。
謁見廳裡極盡奉承的宰相，在這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雷帕路德的腹黑姬，不，米蕾奴王妃帶著公主已到弗雷澤領，隨伴的還有外道騎士及其所有的兩艘飛行戰艦]
神聖王聽聞此言絲毫不慌。
反而浮現出笑容。
[是打算讓外道騎士打過來毀滅我國嗎？]
宰相面對這個試探性的提問，略帶困擾的笑著。
[米蕾奴王妃應該不會允許吧，她要是如此短淺的話，我等便也不必煩惱]
神聖王哼了一聲，說起米蕾奴。
[老奸巨猾的羅蘭德一直讓我們很棘手，但腹黑姬也是不遑多讓]
宰相一副憎惡的表情。
[這次沒看到羅蘭德有什麼動作，那傢伙沒有任何行動反而讓人不寒而慄]
意外的，拉謝爾對羅蘭德的評價不低。
作為敵對國老奸巨猾的存在，維持著被人憎恨的認識。
只不過現今神聖王和宰相關注的是被稱為外道騎士的里昂。
神聖王問起里昂的情報。
[到達弗雷澤領後外道騎士在做什麼？]
[根據間諜的報告，奉米蕾奴王妃之命一直處於待機狀態。外道騎士戀慕米蕾奴王妃的傳聞像是確有其事]
里昂和米蕾奴的關係甚至已經傳到國外。
但神聖王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說道。
[竟然有人喜歡那個腹黑姬]
[在下同感]
兩人都無法將米蕾奴作為女性看待。
認知裡她只是戲耍著我方的強敵。
宰相向神聖王確認預定計劃。
[陛下，按照預定正將戰力集結於白之都]
[嗯]
[同盟諸國派來使者，讓我們派遣戰力增援一事該如何對應？]
[找個理由拒絕。現狀我們剛好和外道騎士互相對峙著，就說我們負責拖住外道騎士]
拉謝爾神聖王國雖派遣使者盛氣凌人的發佈宣戰，但根本沒打算攻過去。
預定本就是加強防禦和到達弗雷澤的里昂對峙下去。
宰相安心的嘆了口氣。
[聽陛下這麼說就安心了，現狀我們沒有抵擋那個外道騎士的辦法]
神聖王大笑著起身向前探去。
[按那個腹黑姬的個性，不可能憨直的攻過來，畢竟會讓帝國那個超大國展開行動]
帝國——沃第諾瓦神聖魔法帝國，即使與被稱為大國的霍爾法特王國以及拉謝爾神聖王國相比也是異常強大的。
神聖王和宰相確信著，米蕾奴不會製造出讓他們參戰的口實。(譯：臥龍鳳雛！)
那個米蕾奴的話，肯定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宰相嘴角上揚開心地笑道。
[無論外道騎士怎麼強，也無法與整個世界為敵]（譯：盧克西翁：你想的跟master一樣 古蕾亞蕾：是啊，就是跟我們不一樣）
一旦帝國展開行動，其從屬國也必然應聲而起。
無法對霍爾法特王國獲得的強大失落道具置之不理，多數國家將會加入這場戰爭。
但宰相併不完全放心。
[不過要是真有與整個世界為敵的力量的話就麻煩了。傳聞中外道騎士的力量遠超我們的預想]
神聖王亦對此事抱有危機感，但沒有宰相那般焦躁。
[即便擁有獲取整個世界的力量，使用的也是個人。而沒能那麼做的話必然是有無法做到的因素存在。特別是得到過於強大力量的小鬼，會炫耀那份力量般的立刻攻來不是嗎？]
[故事裡司空見慣的。獲取失落道具後，做的太過而遭遇不幸的故事]
[而且本就沒有用戰爭決定勝敗的必要，即便外道騎士的強大遠超我們想象，只要和他國協力，用各種手段讓他們困擾即可]
[——確實有效。霍爾法特王國的魔石依賴進口，聽說無法從阿爾塞爾共和國購買後國內發生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神聖王重新靠回椅背。
[所以我等什麼都不做。保持國力隨時仰仗其他勢力，不和外道騎士戰鬥才是最賢明的做法。同時在此期間能讓帝國有所行動當然最好]
宰相微笑著，因為帝國確已有所行動。
[帝國也在警戒外道騎士這個存在，據使者所言對這場戰爭的結果很有興趣]
神聖王閉上眼睛。
[外道騎士過於引人注目，多虧於此，一切如我所料般發展]
宰相認可道。
[拜其所賜，看來我等只需等著躺贏]
因里昂持有的巨大力量，其被整個世界當作威脅。
◇
[這裡就是弗雷澤領引以為傲的觀光勝地！]
艾里亞帶我們遊覽作為當地觀光景點的湖泊。
湖泊周圍被護欄圈起，很貼心的裝著扶手。
瑪麗耶握著扶手，探出身子觀賞湖景。
明明一直對艾里亞維持嚴厲視線和態度，現在卻全都拋在腦後甚是感激。
[這是湖泊！？]
瑪麗耶驚歎的原因是湖面上方存在數百米大小的小型浮島。
浮島從湖裡吸著水。
生成直徑數米的水柱向天上噴湧，同時浮島邊緣也在往湖面灑水。
巨大的天然噴泉——簡而言之的話。
我也讚歎出聲。
[確實是看起來很有魄力的景觀]
看到入迷時，我身旁的莉薇婭用讀到過的知識解析起原理，當然莉薇婭也是第一次見到實景。
她那閃閃發光的眼瞳正觀賞著天然噴泉。
[非常少見的奇觀。全長百米的浮島把水往天上吸引本身就很稀奇，而浮島究竟是從哪運來的還是飄來的都還未知]
安潔手抵著下巴沉思道。
[真可惜，國境不適宜作為觀光地，要是更靠近內陸的話這裡作為觀光名勝會更加富饒]
聽聞以領主視角眺望觀光地的安潔，諾艾爾一臉困擾。
看起來無法理解面對如此景色安潔竟然會感慨作為觀光勝地能增加財政收入。
諾艾爾無語的問向安潔。
[沒有感動嗎？]
[要感動什麼？]
[不是，好厲害之類，各種各樣的感想該有的吧？你看，湖面上有情侶在划船]
諾艾爾指著的湖面能看到許多情侶或是家人在划船遊玩。
湖上漂浮著小船。
在這個飛船到處跑的世界，划船看起來並不靠譜吧。
安潔皺著眉。
[我對飛不了的船沒什麼興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吧？對我而言船在水上漂的印象比較深刻。
於是靈光乍現的諾艾爾挽著我的胳膊。
[那就我和里昂兩個去划船嘍？里昂也願意吧]
[沒問題]
見我速答，安潔和莉薇婭滿臉驚訝。
[諾艾爾，按順序來。不準偷跑]
[諾艾爾好狡猾]
◇
瑪麗耶在租借小船的地方看著里昂他們。
聽著里昂和諾艾爾划著小船吵鬧著的聲音。
[大哥真是悠閒]
瑪麗耶靠在扶手上看著里昂的身姿嘆息著。
艾麗卡走近瑪麗耶說道。
[大伯比之前積極不少吶]
[艾麗卡？艾里亞那小鬼去哪了？]
艾麗卡將劉海梳到耳後。
[我想和母親說話，所以拜託他跑個腿]
[讓他跑腿——那孩子是侯爵家的繼承人吧？這樣好嘛？]
雖然對艾里亞很嚴厲，但瑪麗耶還是清楚對方的立場的。
侯爵家的繼承人，說起來不就和廢嫡前的五笨蛋一樣。
外表看起來挺溫和讓人意識不到，可艾里亞確也是一位貴公子。
艾麗卡哧哧笑著。
[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那，那倒也是]
艾麗卡身為霍爾法特王國的公主，使喚艾里亞傳出去也不過算個玩笑，當然這也意味著兩個人的關係進展不錯。
兩人要是不和的話會發展成問題的。
艾麗卡向瑪麗耶表達真意。
[我知道母親和大伯為了我做出了許多努力]
[艾麗卡？]
[——但是我之前也說過，和艾里亞的婚約也好結婚也罷早已接受了。因此，希望你們別來干涉]
[我，我呀！即便如此我也希望艾麗卡可以幸福！和喜歡的人交往、享受青春——之後，在那之後——]
前世的悔恨，使得瑪麗耶迫切希望艾麗卡可以幸福。
希望她能感受到更加普通的幸福。
然而艾麗卡說道。
[——如果時代不同的話，那也是挺不錯的。但我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大人，無法自由的選擇]
[那種事大哥會幫想辦法的！]
[母親？]
[艾麗卡還不知道吧，大哥什麼事都能想辦法解決的。為了你大哥會盡全力的，所以，一定要變得幸福]
艾麗卡視線從低著頭哭泣的瑪麗耶身上轉向在湖中划船的里昂他們。
[我已經很幸福了]
此時跑完腿回來的艾里亞進入視線範圍。
[艾麗卡，我買來了！]
看著從遠處跑來的艾里亞，瑪麗耶擦乾淚水。
然後看向艾麗卡。
[真的那孩子就行嗎？還有很多型男才對]
一聽瑪麗耶推薦俊美類男子，艾麗卡略帶困擾的笑著。看起來瑪麗耶和自己對異性的認知相差甚遠。
[我覺得挺可愛的？而且啊——好男人得由自己培養出來]（譯：不愧是看著反面教材瑪麗耶長大的好孩子）
[誒？]
艾麗卡一邊走近迎接艾里亞一邊對瑪麗耶說道。
[不就是這麼回事嗎？比起去找好男人，按自己喜好去培養絕對更棒]
明白前世女兒價值觀的瑪麗耶，在心中亦有所認可。
（噢，這樣啊。這孩子是讓艾麗卡帶的這麼靠譜的。該怎麼說，前程可虞？不對——堅定不移？）
到此瑪麗耶決定認可祝福兩人。
然後瑪麗耶對靠近的艾里亞說道。
[你呀]
[是的？]
[——各方面多多努力呀]
[額？啊，好的]
◇
小船上。
諾艾爾和莉薇亞的回合結束後，輪到安潔。
本來打算第一個上船，因為有要和我講的話所以改為最後一棒。
安潔伸手撥開水面。
[和米蕾奴大人談過了，我沒能說服她]
[是嘛]
我邊划槳邊聽著關於米蕾奴女士的事。
[那位大人還真是焦頭爛額，為了祖國，為了王國——不，是為了王家，打算利用你來鞏固現今王家的地位]
我和盧克西翁靜靜聽著安潔的話，不過盧克西翁留在船頭留神前進方向。
看來它不打算多言。
[戰爭和政治鬥爭之類的事，對我而言實在是責任重大的話題。——那麼，把利科爾內派出去的事怎麼說？]
[當然大發雷霆不是嘛？在你面前不會發火，但心裡定然頗感苦澀]
擅自讓利科爾內出航一事，聽起來讓米蕾奴女士震怒。
但一見到我還是會燦爛的笑著嘮家常。
這個事實讓人心酸。
讓我意識到是照顧著我的心情而不講真心話。
不，與其說是注意我的心情，不如說是謹慎對待腫塊的感覺？
對待我是不是有點慎重過頭了。
看我邊划船邊沉思著，安潔嬉笑著問道。
[被米蕾奴大人討厭而情緒低落的話，要不要我來安慰你？]
[——不是那回事]
[別鬧彆扭嘛。雖然也有調戲你的意味，想安慰你也是真心。——畢竟又要給你增添負擔了]
戰爭一旦開始，不願也得出戰的騎士們——貴族。
安潔注視著水面，繼續講關於米蕾奴女士的事。
[那位大人和你的目標不同。這樣下去觀念遲早分道揚鑣，你有和米蕾奴大人敵對的覺悟嗎？]
[我不想和那個人爭鬥]
優柔不斷的回答讓安潔嘆了口氣。
然後略帶悲傷的看著我。
[米蕾奴大人沒有你想的那麼溫柔，不要忘了她是難以對付的人]
——不知不覺我和米蕾奴女士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聽起來遲早會變成相互攻訐的政敵。
[該怎麼辦好呢？安潔有什麼良策嗎？]
我半開玩笑的問道，安潔手舀著水潑到我臉上、
臉上掛著笑容，同時帶著幾分呆然和怒火。
[想讓我幫你在女人間斡旋？]（譯：某種意義上已經是了，對吧，莉薇婭）
◇
里昂一行在弗雷澤領享受觀光的同時。
繞道巴魯特法爾特男爵家回收完寶珠的利科爾內，已經開始拜訪對霍爾法特王國軍事同盟的其中一個小國。
到達港口後利科爾內便被穿上機鎧的騎士們層層包圍。
在森嚴至極致的警戒中前進的吉爾克身後，跟著毫不遮掩不滿情緒的格雷格和克里斯。
吉爾克轉過頭告誡二人。
[你們兩位能不能再認真點？這是事關王國未來的重要交涉]
克里斯背過臉去。
[雖然明白，但為什麼我們要當你的部下？只有這點，是里昂的誤判 ]
格雷格挽起胳膊枕在腦後，觀察其周圍。
[更何況，來的還是這個能不能算作國家的小國，就算能說服這裡情況也不會有多大改觀]
就算這種小國退出同盟，對大局也沒有影響。
當然吉爾克也理解這點。
[重要的在這之後才會開始，話說回來多虧了布拉德君才能順利展開會談，真是幫大忙了]
被提到的布拉德緊張兮兮的姿態走在吉爾克身旁。
戍境貴族邊境伯家出生的布拉德，有渠道聯繫其他的邊境貴族，由此利用各方渠道成功向敵國發出會談申請。
[很抱歉我個人與這個國家毫無聯繫，不要指望我能為交涉提供多大助力]
[本就沒有期待到那個地步]
[沒有嘛！倒也讓我很火大啊！]
知道自己被指望的話派不上用場的同時，發現本就沒有被期待過也讓人火大。
對這樣的布拉德，吉爾克開玩笑道。
[布拉德君的活躍，就保留到與範奧斯公爵家的交涉]
[範奧斯？要和赫爾忒露蒂交涉？那裡的話——]
眼見布拉德露出為難的表情，吉爾克反而自信的說道。
[大概為敵的可能性很高吧，但說不準會協助我們]
[有什麼依據嗎？]
面對布拉德充滿疑問的視線，吉爾克看向前方正色道。
[嘛，到那時自然明瞭]
◇
與小國的會談。
吉爾克讓三人退到後方，與大臣展開會談。
由於事務性會話早已結束，所以國王不在謁見廳裡。
平時對霍爾法特王國矮一截的大臣，現在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接見。
[我都沒想到霍爾法特王國會派四個小孩過來，聽說好像還都是被老家廢嫡了的放蕩子們]
面對一上來就挖苦的大臣，吉爾克微笑著回答道。
[真是刺耳啊]
[那麼你們打算交涉些什麼？之前來的人說會準備足夠讓我們倒戈的資金來著？]
以前來的外交官像是打算用錢收買對方。
但對方只要攻入霍爾法特王國，掠奪到的資金遠不止那些吧。
那點零錢當然不為所動，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吉爾克忍耐著對方的嘲笑，以一副爽朗的笑容開始了交涉。
首先——
[開戰之後，我的寄親——上司里昂·馮·巴魯特法爾特將會把這個國家抹去]
——上來就是威脅。
聽聞外道騎士將從本國開始滅亡，瞬間失去了從容。
[你，你在虛張聲勢。比起攻打我國，應該會選擇拉謝爾那樣的大國才對。不對，應該先處理攻入國內的敵人]
雖然斷言吉爾克在說謊，但從動搖的情態上看也在考慮可能性。
吉爾克對大臣的發言數度點頭之後，以失去笑容的表情宣言道。
[上司總是說，要打的話就從最弱的開始。本來不打算做滅國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但情形不饒人。我家上司的風格就是一旦戰爭開始，便要做的徹徹底底]
大臣臉上冒出冷汗。
吉爾克打了個響指，身後一臉不情願的格雷格將帶來的箱子放在桌上。
大臣以及其他官僚們慌慌張張的沒有出聲阻止。
吉爾克打開箱子，裡面是散發白色光芒的球體。
[這，這是？]
大臣和官僚都沒能理解那是什麼。
吉爾克親切的解釋道。
[這是我家上司在共和國的戰鬥中收穫的寶珠。各位有所耳聞嗎？這顆寶珠封存有與大量魔石同等的魔力，只要利用這個，一段時間內就不必為能源問題頭疼了。]
一邊讓對方聯想里昂在共和國胡鬧的事，一邊告訴對方寶珠的事。
大臣和官僚們注視著寶珠。
[這，這就是傳聞中的寶珠]
吉爾克說道。
[現在若是願意倒戈的話，就把寶珠送給各位。拒絕的話也不過是在開戰同時我家上司便會開著飛行船攻過來而已]
官僚們手足無措，大臣則閉上眼睛指尖按著腦門。
◇
利科爾內船內。
結束與小國會談的四人圍坐在桌邊歡慶。
克里斯仍然不敢相信。
[王國的外交官們失敗的交涉虧你能弄成功]
坦率地稱讚吉爾克的交涉手腕。
感覺良好的吉爾克揭穿內情。
[坐著艾因霍恩級跑來，還搬出里昂的名字這也是當然的。王國的外交官們無法輕易借用他的名聲，更何況我們還帶著寶珠這麼棒的伴手禮]
順利是理所當然的。
對著高興的吉爾克，布拉德眯著眼睛問道。
[搬出里昂的名字就跟威脅一樣呢。於是乎今後我們要到處分發寶珠嗎？]
吉爾克微微斜著腦袋疑惑著，看來對布拉德的問題抱有異議。
[為什麼我們要那麼做？寶珠可是很貴重的]
[誒？可是要讓他們退出同盟的話]
吉爾克深嘆一口氣，按著腦門搖頭道。
[那麼來的話不是很浪費嘛。最多給三個國家送寶珠，緊接著把他們倒戈的事告訴其他國家，便會相繼退出同盟]
格雷格聽聞吉爾克此言，以一副複雜的表情撓著頭。
[這類手段你確實是最高明的]
話像是在讚美，可格雷格的表情明顯不止這些。
面對不全算讚美的話語，吉爾克倒也不在意。
[不要這麼稱讚我，比起這些，拜訪幾個國家後就去範奧斯公爵家]
布拉德點了點頭，接受吉爾克的提案。
[知道了，我先通知老家]
古蕾亞蕾興趣頗深的觀察著對初次交涉成功感到安心的四人。
被藍色鏡頭盯著感到靜不下來的吉爾克搭話道。
[有什麼事嗎？古蕾亞蕾]
吉爾克紳士般的態度對古蕾亞蕾毫無意義。
[你是個有能的人渣呢。利用了master的名聲本來打算拿你們做實驗的，不過交涉既然成功了就姑且放過你們]
[啊哈哈，那還真是謝了。——誒，實驗？]
一如既往無視諷刺挖苦的吉爾克，對古蕾亞蕾的[實驗]一詞非常在意。
古蕾亞蕾開朗的電子音解釋道。
[已經做過性轉實驗，正在準備別的實驗。沒法把你當成實驗對象雖然很遺憾，但我也對達成master目的一事感到開心]
包含吉爾克的四人聽到古蕾亞蕾開朗的電子音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傢伙想對我們做什麼） （譯：把這幾個全部變性了送還老家出去聯姻多好，還能省下里昂和瑪麗耶照顧他們的麻煩，簡直廢物利用的極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