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第一次的奢侈

第一卷  003 第一次的奢侈 前文提要

 以好成績從王立鍊金術養成學校畢業了！

 雖然沒交到會來畢業典禮的朋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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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學校最先去的是師傅的店。

 明明都承蒙了多番關照，不能畢業後卻連個招呼都不打這麼忘恩負義，而且就算不是，我也有事要找師傅。

 師傅的店離學校很近，在王都也是個上佳的地方。

 託這的福，去打工也很方便，能有效利用時間。

 雖然不太清楚土地價格，但面向大街，大概是一級地段？

 我的工作是幫師傅的忙，所以沒有接待客人，但即使這樣，也能知道客人的進出程度。

 至少我打工的時候，感覺客人幾乎川流不息地進來了。

 「師傅，午安。」

 我輕輕地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樣走進店裡。

 打工本身在畢業考試前就辭職了，說真的也有點尷尬，但是對於幾乎連續工作了五年的我來說，這裡的人可以說是現在最親近的人。

 所以也沒什麼特別阻止我，反而笑著對我說「恭喜畢業」，普通地讓我進去。

 「哦，莎拉莎，恭喜你畢業。」

 在店裡面的鍊金工房迎接的，是位超美人的女性。

 跟那外表不相襯，說話有點粗野的人。

 外表年齡在25歲左右？

 不過，五年來好像都看不出變化，是個實際年齡不詳的鍊金術師。

 這就是我的師傅。

 她的技術是頂級水平。

 她可是在全國也屈指可數，而且影響力可說比差勁的貴族還要高的大師級鍊金術師。

 而且，相對於其他的大師級鍊金術師都是老人，師傅則是這副外表。

 我會想說年齡不詳也是沒辦法的吧？

 但是，也因為那副外表，她是在王都也非常有人氣的鍊金術師，工作上的委託也連連不絕。

 即使是現在，我也無法相信會被那樣的店聘用了。

 雖然沒有詳細說明，但是怎麼說呢……偶然和幸運的恩賜？

 「謝謝。多虧了師傅，總算能畢業了。」

 我再次恭喜低頭道謝後，師傅輕輕揮手回道：

 「不用謙虛。我聽說了喔？從成績來看，好像幾乎都是首席嘛。」

 「咦？是嗎？」

 雖然拿到了很多考試獎金，但沒怎拿到第一名喔……？

 因為每次考試都會張貼成績頭十名名次出來，所以排名方面我也知道。

 畢竟事關能不能拿到獎金，所以每次都會去確認，但大部分時間，都有兩、三個人在我之上。

 名字記不太清楚了，但我確認是貴族。

 看了家名馬上就能知道，而且也事關獎金。

 「貴族呢，嘛，就是那個。因為爵位高低而多灌分數呢。」

 「啊，是嗎？」

 「嗯？你不太感興趣嗎？」

 師傅有些驚訝地向坦然回答的我歪歪頭。

 雖然確實覺得有點狡猾，但和我沒什麼關係。

 說實話，只要不影響考試獎金，就算不是拿第一也沒關係。

 貴族會給學校捐款，獎學金和獎金也會拒絕。

 考慮到我的獎學金和獎金也是從捐款中拿出來的話，倒不如說要道謝他們。

 只是一點兒水的話，請隨便灌個夠。

 我這麼一說，師傅笑著點了點頭。

 「學校的成績，在當上鍊金術師後就沒關係了呢。能不能提高等級就要看努力了。——啊，關於退學的判定，貴族也是同樣地評估，所以不會有水準以下的鍊金術師吧？」

 但是，對於畢業後的就業，成績排名似乎會有一些影響。

 雖然我也知道，在錄用上貴族會多打分數……。

 ——沒被正當評估的貴族反而更吃力吧？

 雖然學校裡也有態度傲慢的貴族，但倒不至於那麼過分，因為疼愛我的高我一級的前輩是侯爵家的千金，我也沒有被糾纏過，所以印象也不是那麼壞。

 前輩們畢業後的一年？

 那也完全沒問題。

 有點問題的貴族，首先已經不會留到最後一年。

 而且，在留到五年級的時候，基本上平民也鐵定能成為鍊金術師。

 考慮到鍊金術師的社會地位，敵對的壞處很大。

 因為，將來也許會成為大師級的鍊金術師。

 「然後，師傅，你能出門嗎？因為拿著太多的錢也不安，所以想去買鍊金術大全……」

 「嗯？已經要走了嗎？今天已經沒有行程安排了，所以沒關係。」

 『鍊金術大全（全十卷）』。

 每個獨當一面的鍊金術師，都會擁有的鍊金術聖經。

 我在師傅的店裡打工了一段時間的時候，曾經問過：

 「如果當上了鍊金術師，最先要取得的東西是什麼？」

 那時候推薦的是這本書，「鍊金術大全」。

 作為鍊金術的入門，同時亦是至奧秘。只要有記載著鍊金術全部技術的這本書，就可以顯示出作為鍊金術師的指標。

 想著『那麼厲害的書，到底在哪裡能買到呢？』，師傅很輕鬆地補充道：「順便說一下，在學校的購買部可以買到哦。」

 至奧秘竟然可以在學校的購買部輕易買到。

 儘管對這樣的現實總覺得有些無法釋然，但第二天，我還是緊握著努力存好的錢，高高興興地跑去購買部。

 然後崩潰了。

 購買部的阿姨告訴我的定價，竟然是七五〇萬元。

 即使是王都，也能輕鬆買到一間相當大房子的價格。

 就算是鍊金術師，也不是新手能輕易付得起的錢。

 更別說連鍊金術師都未是的學生了。

 這個是可以在購買部擺賣的價格嗎？

 跟平時我在這裡買的一百元筆記本或墨水，反差也太厲害了。

 雖然在地點上很親民，可是價格一點都不親民！

 當然地，我放棄了購買，跟師傅抱怨了。

 這樣一來，師傅苦笑著說道：「所以一般都是靠見習進入店裡賺錢。說到底，也沒必要一口氣買十卷」，一邊教了我一條近道。

 說「通過我的話，只需五〇〇萬就能買到。如果畢業前能存起來的話，就幫你買吧。」

 五〇〇萬！竟然打了二五〇萬元的折扣！！

 ……不，即使那樣，那也是可以普通地買一家房子的價格就是了。

 但是，為什麼鍊金術如此昂貴呢。

 其中一個理由是，這本書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錬成具」。

 如果不是鍊金術師就讀不了，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是一本白紙書。

 即使是鍊金術師，根據等級不同，能閱讀的卷數也不同。

 不，正確的說法是反過來的，根據能讀的卷數來決定等級。

 像我這樣剛從學校畢業的鍊金術師或新手的話，能讀到第四卷的時候就被稱為初級鍊金術師，能讀第七卷就是中級，能讀到第十卷的階段，就被稱為上級鍊金術師。

 能成為上級鍊金術師也只是鍊金術師的一小撮，而超越這個的人，就是像師傅那樣的大師級。

 正因為是那樣的東西，所以很難判斷這本書的真偽。

 對普通人來說無法跟普通的白紙書區別，所以就算說「這是鍊金術大全」，也無法否定或肯定。

 即使是新手鍊金術師也一樣，第一卷以外的全是白紙，也不知道是不是贗品。

 因此，這時候就需要保證制度。

 請能確認內容的鍊金術師在場，讓他們背書這是真貨。

 但是，購買第十卷的話，需要到是上級鍊金術師以上的。

 要請少數的上級鍊金術師在場進行背書。

 當然，也不能不付報酬，而那份報酬就反映在金額上了。

 這是鍊金術大全之所以價格昂貴的另一個理由。

 順便說一下，鍊金術大全不時會在舊書店販賣，不過據師傅說，「基本上肯定是假的，絕對不要出手」。

 當然，從歇業的鍊金術師那裡流出的可能性也不是零，但如果是一、二卷的話就算了，第十卷的話就肯定不可能了。

 最起碼，師傅說沒在舊書店看到過真貨。

 性質惡劣的地方，是利用等級低無法確認這一點，只在初級鍊金術師也能確認的頭三卷左右使用真貨，之後的全換成假貨來詐騙。

 即使如此，正因為是正品的價格，所以有時也會看到向之出手的鍊金術師哭了。

 「但是，真的能存下五〇〇萬元呢……」

 總覺得師傅感慨頗深地看著我，不過我也完全有同感。

 我真的很節約了啊……。

 明明身懷一筆普通來說算是鉅款的錢，但這五年來，我一次也沒買過嗜好品，被稱讚也沒關係吧？

 嗯，太厲害了，我！

 「這樣的話去買倒好，但你打算怎麼帶回去？」

 「啊？那個放在這個裡。」

 這樣說著，我轉了轉，把背著的包秀給師傅看。

 裡面除了學習用具和現金以外，就只有少量替換衣物。

 這是除了必需品以外沒有買其他東西的我的全部財產。

 貧窮性的我，選擇了雖然沒有裝飾，但既結實又大的包，空間還很充裕，放重一點的書也沒關係！

 雖然滿懷自信地這樣想，但是師傅好像不以為然，嘆了一口氣。

 「唉……。到裡面一下。」

 「啊，是的。」

 被有點沒好氣的師傅，帶到平時不會上去的二樓，來到了一個房間。

 很多書排列在一起，有點昏暗。

 房間的中央有一張大桌子，但是稍微有些雜亂，沒有收拾好。

 「等一下。」

 被這麼說了，就老實地等了一會兒。

 師傅把從房間深處運來的書堆在了桌子上。

 「這是鍊金術大全，從第三捲到第十卷。你也看過第一卷和第二卷吧？」

 「……哎呀？好像變厚了嗎？」

 師傅的桌子上堆滿了八本書。

 ……八本？這樣就？

 我在師傅的工作場所讀到的鍊金術大全的一、二卷，充其量只有二公分厚。

 但是，現在放在桌子上的書，合共有五十公分高。

 「這東西呢，越後的會越厚啊。你拿一下看看。」

 「啊，是的。」

 按照師傅說的那樣舉起那本書的塔。

 「唔，唔唔唔。好、很重」

 「對吧？」

 我的幼細胳膊也不是拿不動。

 也可以放在包裡……大概可以。

 可是，從現在開始我必須要尋找修行的地方，移動到那裡。

 而那個地方恐怕不是王都。

 要說能不能撐過那樣的旅程……。

 「怎麼樣？果然還是留在這裡工作吧？既沒有必要買大全，也沒有必要找修行的地方哦？」

 「嗯嗯……那、那是……不！還是容我謝絕吧！」

 對著笑著邀請我的師傅，我懷著斷腸的心情搖了搖頭。

 說實話，能成為像師傅那樣大本領的鍊金術師的弟子的機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這裡學習的話，肯定可以順利地提高手藝。

 師傅好像也很看得起我，從打工的時候就被邀請了。

 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沒有點頭，是因為我意識到自己的世界很狹小。

 小時候進入孤兒院，之後以成為鍊金術師為目標不斷學習。

 即使進了學校，要說做過的事情也只有打工和學習。

 除了學校和師傅的店以外，我經常去打工的店，這就是我的行動範圍。

 如果就這樣進了師傅的店，幾乎肯定會在不懂世故的情況下長大，有著這樣的危機感。

 考慮到這一點，至少應該過一次獨立生活。

 「嗯。果然是這樣啊。雖然很遺憾，但是外出也是很好的經驗吧。為這樣的你慶祝畢業。」

 正因為之前已經拒絕了好幾次了，所以可以預計到我會這樣回答，師傅輕輕點頭，把一個揹包遞給了我。

 與我帶著那完全偏向實用的東西相比，那個揹包小了兩圈，外形有點時尚。

 染成了淡粉色，很可愛。

 稍微上街上的話倒還好，但長期旅行的話容量不夠呢。

 這次就放在我的包裡待用，吧？

 「順便說一下，這個賦予了容量擴大和重量減輕等效果。只要放進去，就算是帶著大全也可能旅行吧。」

 「……誒？真的？可以嗎？這很貴吧？」

 「如果要買的話就是，不過因為是我做的，所以不要在意。」

 「謝謝你！」

 本以為只是時髦的揹包，看來好像是個煉成具呢。

 就我的現狀，拿到這個揹包非常開心。

 01

 倒於如說，如果沒有這個的話，首先就沒法帶著鍊金術大全走了。

 ……大師級鍊金術師製作的這個揹包，到底值多少錢就別去考慮吧。因為會害怕。

 「啊，還有，還設定了防盜措施。因為除了你以外誰也不能用，如果要轉讓給別人的話，請努力升到能改變那個部分的等級吧。」

 「不，才不會那麼做！明明是好不容易從師傅那裡收到的餞別！」

 我噗哧一笑，馬上把手伸到揹包裡。

 「哦哦～～～」

 看起來正好跟我的後背一樣大小，但是我的手臂卻完全伸進去了。

 即使試著把隨身攜帶的包放進去，裡面還是很寬裕的。

 如果只是從外面看的大小的話，明顯是包比較大就是了。

 「不愧是師傅！好厲害啊！」

 「嘛，區區小事呢。比起那個，去買吧？太晚的話購買部就關門了啊？」

 我目光炯炯地抬頭一看，師傅平淡地移開視線，改變了話題。

 「啊，是的。今天之內買下來，順便也得找修行地方！因為已經不能住在宿舍了。」

 雖然偶爾會去孤兒院露面，也打算報告自己畢業了，但畢竟很難開口說「請讓我住一晚」。

 所以，暫時要住在旅店找工作。

 然而，王都的旅店頗貴啊。

 當然視乎地方不同，也有便宜的地方，但是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住的話很危險……好像是。聽說是如此。

 「那麼，暫時住在這裡也成喔？」

 「不，因為要劃分界線！」

 好歹今年也成年了。得自立才成！

 一個搞不好的話，會因為太舒服，拖拖拉拉的話……很有可能。

 我催促師傅去學校買東西。

 畢業後馬上又回來了，雖然沒什麼風情，但實際上，能買到鍊金術師的用具的，也就只有這裡了。

 雖然剛入學的時候不知道，但是鍊金術師的道具，基本上是接受訂單生產，客人——也就是說鍊金術師，沒多到能只單獨經營那個。

 從結果來看，就變成由學校的購買部全盤處理的形式。

 「不好意思～」

 走進購買部打招呼後，平常的阿姨就從裡面出來了。

 「啊，莎拉莎，恭喜你畢業。」

 「謝謝。託您的福，我順利畢業了。」

 我向微笑著祝賀我的阿姨低頭道謝。

 因為經常在這裡買紙、筆、墨水之類，所以和阿姨關係很好。

 也知道我是孤兒院出身的，所以有時會免費送我一些準備要廢棄的商品，受到了很多照顧。

 在這所學校，除了教授和三位前輩後輩以外，很可悲地，我認識的人只有這位阿姨和圖書館的管理員而已。

 當然，也有給我慶祝的人……呢。

 「那個，我點的那個進貨了嗎？」

 「啊。請稍等一下。」

 這樣說著，阿姨從裡面拿來的，當然是「鍊金術大全（全十卷）」了。

 和剛才在師傅房間裡看到的相比，外觀很新，但是厚重感是一樣的。

 這個定價七五〇萬元。

 搞不好比一家房子還貴。

 「好的，莎拉莎肯定不需要保證吧？」

 「是的。因為才找師傅來的。——那麼，師傅！拜託你了！！」

 「嗯。我覺得沒必要那麼用力就是了。」

 我悄悄地把位置讓給師傅，用手示意師傅請，師傅苦笑著點了點頭，啪嗒啪嗒地揭開每一卷。

 然後在最後一頁上寫上自己的簽名。

 這段時期，僅僅只是幾分鐘。

 只要在簽名的一旁，阿姨啪嗒啪嗒地蓋上印章的話，過程就完成了。

 這樣一來，代表大師級鍊金術師已經確認了，而學校也證實了這一點。

 順便說一下，就算說不需要保證，所以不用背書來賣，就樣也是行不通的。

 這是為了別弄出明明沒有背書卻是真貨，這種令人容易混淆的東西而採取的對策。

 雖然如果只是在旁邊看的話，倒是很簡單的工作，可是這件工作，卻值上二五〇萬元呢……。

 考慮到這一點，我注視著的視線也更加使勁了。

 話雖如此，實際上，即使師傅接下了這項工作，也不可能全額支付給師傅。

 作為協調給合適等級的鍊金術師的事務手續費，學校方面也有一定程度的分成。

 儘管如此，大部分還是會變成鍊金術師的東西……上級鍊金術師可不是說笑呢！

 只是一天就賺到普通老百姓的幾年……說起來極端點的話，是隻用幾分鐘的工作就能賺到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後來問了一下，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的工作。

 首先，對於大部分的鍊金術師來說，幾乎沒機會被委託。

 如果是到第六卷左右的話，學校的講師可以對應，所以不需要外部委託，如果是再上的話，需要的是上級鍊金術師。此時大部分的鍊金術師都不在對象之內。

 而且，在接下工作的情況下，如果因為買賣等原因使得持有者發生變動的場合，被要求對自己背書的真偽進行判定的話，就必須負責對應。

 據說這是包含了這方面工夫的價格。

 說到底，本來就沒多少人會買到第十卷，所以這工作自然也不會出現。

 咦？買到第十卷的人很少嗎？

 ——不不不，師傅，不是你叫我買的嗎？

 我是相信你才存錢的哦？聽了這番話的時候我是這麼想的，但是馬上就想起可以免費背書，當然也不會對師傅抱怨了吧？

 「好的，搞定了，莎拉莎。五〇〇萬元呢。」

 「好的，那麼就這樣……」

 把珍藏的五十枚白金幣排在櫃檯上。這幾乎是我的全部財產。

 努力了五年，我的血和汗的結晶。

 雖然知道有必要。

 雖然知道有必要！！

 「好的，多謝惠顧～」

 我內心一邊顫抖一邊拿出的白色金幣，阿姨爽快地回收了。

 明明是一筆鉅款，卻一點也不緊張。

 雖然我只會在購買部買便宜的東西而已，不過因為都在販賣鍊金術的道具，所以平常肯定也會用白金幣吧。

 「可是很努力了呢，莎拉莎。一般來說，就算是畢業生，也只會買到第三卷吧？那樣的話，還挺便宜的呢。」

 正如阿姨所說，只買到第三卷左右的話，可以拜託學校的講師背書，所以用不著二五〇萬元的高額背書費。

 如果有要好的講師，還可以交涉一下打折扣。

 因此，一般來說，如果金錢上多少有餘裕的畢業生，都會買到那裡再出去修行。

 如果我不是在師傅的店裡打工的話，我也會作出這種選擇。

 「哈哈哈……那都是多虧了師傅，呢。」

 我一邊苦笑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鍊金術大全，收進從師傅那裡得到的揹包裡。

 一想到如果沒有這個的話，帶著走也會很辛苦，就真的很欽佩師傅。

 把大全裝好到揹包裡的我，鼓起幹勁站了起來。

 「好，一、二！咦！？」

 但是，與預想不同的重量讓我失去了平衡，在師傅的攙扶下總算站住了腳。

 「沒事吧，莎拉莎？相當重吧？」

 不，是相當輕。

 不愧是師傅。重量減輕的等級也不是蓋的。

 可以特地宣傳這一點也不太好，所以曖昧地搪塞過去好了。

 「啊，不……不要緊。阿姨，承蒙您的關照了。」

 「不，真好呢，因為莎拉莎一直都很努力呢。以後有機會要再來啊。」

 我向跟我微笑揮手的阿姨低下頭，和師傅一起離開購買部了。